但是他什麼都說不了,他沒有證據可以指控皇后,母妃也在給他的最後一封信中說到過“多於宮中貴人交好”,這貴人是誰,不必明說了。
厲宜年當然不知道這麼多,但他知道厲彥昌並非是清高,他心中裝著的,不過那麼一件事、一個人,淡泊名利,不過是覺得功名利祿腐臭而無用罷了。
此時羅子蘊已經穿了一身便服出來了,妝容也比平日淡了許多,厲宜年注意到她臉上有一顆很淡的痣,他之前不曾見到過,雖說這痣長的位置過於明顯,但在羅子蘊臉上卻顯得格外特別。
“走了。”羅子蘊道,“呂信,你不必跟來,我自己去。”
呂信止步於門外,面色作難。
羅子蘊其實有些激動,她沒想到出來的這麼順利,她出了門,隨便牽了匹馬,便朝那趕去。也不管身後的暗衛。
跟吧,隨便你們跟,先追得上這馬再說。
她馬騎得也不算快,街上行人頗多,她循著記憶中的路走,不過走了一刻鐘,便到了附近。
羅子蘊翻身下馬,迅速走進了酒坊,還是那股熟悉的酒香,羅子蘊左右望了望,卻沒見到認識的人。
羅子蘊便問掌櫃,認不認識一個叫陳馬義的,卻聽他說:“陳馬義走了,去了亳州。”
亳州?羅子蘊忽然沒了底:“為什麼會去亳州?那你還知不知道一個叫阿星的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叫阿燭的婢女?”
那掌櫃的看得出來者身份微妙,便道:“阿星帶陳老爺去亳州看病了,阿燭姑娘沒有被帶走,現在在這幹些輕活不過過幾日也要走了。”
聽到阿燭還在這,她心下一喜,道:“阿燭在哪?我有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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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說道:“,這酒坊就這麼大,若見不著她幹活,就在那管賬的公子那,他們時常在一塊。你隨意去找找吧,你若是來過這,下人們也不會攔著你。”
羅子蘊點了點頭,便出了這間門去後房,釀酒的工具似乎是換了新的,下人們幾乎都在搬東西,這重活他們應當不會讓阿燭幹,那賬房的門虛掩著,羅子蘊走過去,敲了一下門,問:“阿燭?”
裡面傳來一陣東西翻倒的聲音。再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猛地開啟,颳起一陣風,屋裡的沉悶氣息一下子撲到羅子蘊臉上。
羅子蘊往後退了一步,拿手揚了一下,阿燭看見羅子蘊的臉,登時面露喜色,而後那笑容又逐漸變得悲傷,阿燭看著她,竟不自覺落下淚來。
“幹什麼哭什麼?我又不是閻王爺。”
阿燭沒再落淚,只是聲音抽抽搭搭地:“小姐……你,你去哪了,忽然就不見了,老爺也不說你去哪了,而公子也走了,他們只叫我待在這,離開這麼久……阿燭以為被小姐賣了……”
“說什麼呢!這酒坊裡都是我爹的人。”羅子蘊訓道:“你說二公子走了,他是回鄴城了?”
阿燭平復了一下情緒,道:“是,他叫我照顧老爺,可老爺不久也走了,我在這酒坊已經呆了很久了,奴想自作主張回羅宅去,路費已經快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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