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宜年忙攔住他,而那些下人也都毫無反應地站在原地,羅子蘊惱了:“厲宜年!你們都幹什麼!”
“公主不要去!”
府內所有下人都紛紛跪下,同時央求道,厲宜年也一手橫在她面前,搖頭。
“你去幹什麼?大鬧刑部?你還嫌今天不夠出風頭的麼?”
呂信也道:“公主,您最好還是不要去,宋姑娘也許只是受一場折杖,您要是再鬧出什麼事來,刑罰多了也是打在她身上,請您思慮周全。”
羅子蘊瞪著厲宜年和呂信兩人,又冷冷掃一眼跪了一地的婢女奴僕,她心中是一萬隻猛獸在奔騰咆哮,卻不能表現半分。她恨,恨自己無能為力,有權卻無力,因為規矩如此,都是規矩!都是這不講理的規矩!
她回身,踹門而入,紅袖抬頭望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厲宜年緊跟著進了去,卻被羅子蘊“砰!”地關在門外。
“這事與你無關,走!”
羅子蘊不想理會任何人,卻聽厲宜年在門外道:“皇姐雖沒在宴席上一忍到底,卻在宋姑娘的事上做出忍讓,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羅子蘊反駁道:“我並非忍讓!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這怎麼說?”
羅子蘊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他們知道我好面子,便來抓我府上的人,好叫我去惹事!”
厲宜年笑道:“皇姐說的他們是指……?”
“你若知道,我便不作廢話,你若不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你。”
“皇姐,你這話就沒良心了,臣弟與您,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你這樣圓滑的人,豈會自入陣營?”羅子蘊心中雖有所觸動,但也不敢輕易相信,反來質問道。
厲宜年嘆道:“好罷,皇姐不信臣弟,實屬正常,可即便如此,臣弟還是告訴皇姐一句,臣弟的另一個皇兄,當今的蘇王殿下,可是個實打實的好人,您先別急著否認啊,我們朝中有個叫賀之纓的御史官,您聽說過嗎?他倆就是一種人,不知道二皇兄,還不知道那賀之纓麼。”
羅子蘊聽到“賀之纓”三字,忽地整個精神都提了上來:“你想說什麼?”
厲宜年卻好像沒聽見他這句話似的,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講:“說來剛才那場宴席不歡而散,二皇兄定然又無聊了,不瞞皇姐說,二皇兄雖然刻板而矜傲,但臣弟向來有幸能造訪於蘇王府,既然皇姐不歡迎臣弟,臣弟就先走一步了。”
羅子蘊道:“送客。”
哎,這皇姐可真不留情面啊,他都把底子亮出來了,還是這幅態度。厲宜年也不想自討沒趣,轉身自個往外走:“不用送了,哎——”他目光放在了紅袖身上,道:“公主,您這婢女模樣真不錯,可否贈與臣弟?”
羅子蘊道:“你要真喜歡,便拿去吧。”
紅袖本就戰戰兢兢,羅子蘊這麼一說,更是忍不住流出淚來,卻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羅子蘊這才冷靜下來,她暫時將宋璇的事情放在了一邊,如果吳皇后只是想讓她做出出格的事,宋璇就暫時不會有太大的事,只不過現在,羅子蘊在回想厲宜年剛才的話。
蘇王,與賀之纓……
想著想著,腦中卻又浮現宋璇的臉來,她深呼吸一番,告訴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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