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明此時對紀沛川道:“這花市逛好了,紀公子是想先稍作休息還是去探訪貴友?”
紀沛川道:“紀某叨擾各位已久,畢竟有約在身,還是先失陪了。”說罷便行了一辭禮,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李均明與羅鏡賢同時抱拳。紀沛川已經轉身,牽著馬遠去了。
李均明回頭又跟羅鏡賢說:“那麼羅公子,商談一事作何打算?”
羅鏡賢道:“羅某第一次來這杭城,新鮮的很,想再玩個幾天,洽談一事先放一放,反正布匹都已經送到貴府,沒什麼可擔心的。”
“既然是我李府的客卿,何不先於府上一敘?”
“這倒不必,令尊未到,先去府上怕是冒犯了。今日還有要務在身,就不作陪了。”
李均明笑笑道:“那羅公子這幾日就在杭州玩著,得了空便來找我,李府的位置杭州人都知道,隨便找個店家便可問到了。”
“多謝,告辭。”
“告辭。”
羅子蘊走遠了才大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人講話,我是真聽著累。推來推去就是為了客套,不過都是昧著良心說著好話罷了。”
羅鏡賢道:“此言極是,不過世人都這樣做,我們便要跟著做罷了。”
羅子蘊覺得這話題沒勁,只“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羅鏡賢道:“你倒是說說,路上打什麼人了?”
羅子蘊道:“這可就有的講了······”
紀沛川將桃枝放到了一棵桃樹下,他原是要將桃枝送人,但沒有送到手上,就算是作了廢。他回想了一番羅子蘊說的話,說他性子捉摸不透,可他也不太能捉摸清楚羅子蘊的喜怒。
但是鄴城裡,只有她最有可能是那個最後能幫上他的人。幫助他離開厲國。他還是得想辦法接近她,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理由出現在羅子蘊面前了。
飯點時間,兩人隨意找了個飯館吃飯,這時,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走到羅子蘊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角,輕輕地說了一聲:“姐姐······你看見我的姐姐了嗎?”
羅子蘊道:“不曾。”
羅鏡賢探了探頭,道:“你姐姐長什麼樣子?”
那小孩看了看羅子蘊,跟羅鏡賢說道:“跟這個姐姐,長得好像。”說著又望了一眼羅子蘊,又說:“也沒有很像。”
羅鏡賢道:“你跟你姐姐走丟了?什麼時候?”
她答:“方才去花市,人太多,就跟姐姐走丟了。出來找了好久,這個姐姐跟我姐姐好像,就······”
“我就說,那花市就不是人過的地方,今日在那走散的肯定不止我一個。”
羅鏡賢笑道:“怎麼,你竟要和小孩兒比?”
回頭又與那小孩道:“我們帶你去找你姐姐,如何?”
羅子蘊道:“別了吧,你不也是剛來杭州城?還給人家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