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風適時地捧哏。
“我這個五大園區,在保留農業用地的基礎上,以農作物和原始自然風光為景觀,搭建全自然,原生態的決鬥場地與觀賽區。”
“除此之外,還提供先進的人性化服務。”
“比如專業的熱場拉拉隊。女遊客多,咱們就整點肌肉猛男,男遊客多,咱們就整點……肌肉更大塊的肌肉猛男。等他們看得興起,就會覺得我上我也行,咱們再在邊上開個習武體驗館,收一波培訓費。”
她掰著手指:“還有金牌講解,決鬥服裝定製租賃,化妝師,速寫畫師……”
松風打斷:“速寫畫師?做什麼用?”
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保留你作戰時的英姿啊。決鬥決鬥,光打一架就完了?不得宣揚出去?最大限度提升這場比武的可看性和傳播力度,才是咱們與決鬥選手雙贏的合作錨點。”
松風似乎理解了,舉手提問:“僅僅是決鬥會不會太單調?”
她打了個響指:“正解。”
“我計劃以決鬥場地為核心賣點,引入喬一喬鬼屋和密室,讓遊客沉浸式體驗,再組織弟子在園區內表演,什麼草上飛,走鋼絲,這些專案就交給你們小年輕集思廣益去吧。”
“主意是好,可我看你這規劃圖紙上,進後山的通道怎麼只修了一條路,還是繞經兩裡外的棉花田和廢墟的?成本高不說,而且這也太不方便了。”
她折起圖紙,往懷裡一揣:“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用處。”
與此同時,交河關迎來數月來第一場勝仗。
一條虛假的突襲計劃,誘出大涼最驍勇善戰的鬼騎。大周的精銳早已設伏,只等上鈎。煙塵平息後,鬼騎幾乎全軍覆沒。
都尉身側的奸細終於浮出水面。不是別人,正是他十數年來的發妻。
身為大周子民,她卻擁有著一半大涼的血脈。都尉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多年前的戰火紛飛之中,大涼撤軍後的廢墟裡,被遺棄的孤女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可多年的琴瑟和鳴讓他早已忘卻她異族的血脈。
妖冬肆虐,資源的匱乏使得大涼再度萌生不臣之心。母族遭難,她不忍袖手旁觀,卻更不願辜負夫君的信任,置他於水火。
那兩名大涼女子是敵軍有意遺下的不假。卻並非為了都尉,而是為了說服她。
都尉留下那兩名大涼女子,也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
“夫人近日愁容滿面,聽聽家鄉來的女子說說鄉音,也是好的。”
至於所謂左擁右抱,則是軍營裡想當然的臆測。
都尉夫人以一柄狼牙匕首自盡了。
留下一封絕筆。
只求將她埋在家鄉的耳泉邊。
那是整個大涼,荒漠裡唯一的一處綠洲。
相傳,耳泉邊埋葬的人,死後也能聽見所思之人的呼喚。
如此,兩不相負了。
梁掌門的五大園區開工了。
如此光複絕雲的盛舉,反而遭到了門派中人的全力反對。
不是那些個老幫菜起的頭。
而是承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