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驚,你是不是……又給我下藥了。我頭好暈,喘不上來氣,好脹。”
“什麼叫,又?”她心生疑惑。
“但是你臉真的很紅誒。”
她貼近了看,正要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猝然抱住,失了理智地,狂熱地,充滿情慾地吻,從微微腫脹的唇,到透出潮紅的面頰,耳垂,又轉折到細膩的脖頸溝壑。
“阿驚,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再也,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他在她的頸間吮吸著,手交叉著箍緊了她的背,死死勒住,不由得她動彈。
“什麼叫,再?”她短暫地疑惑了片刻,覺出他此刻的異樣來。
在他鬆了唇的片刻,她終於抽出空,直起腰,捏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我看你好像不大對勁,要不,讓喬老闆來給你瞧瞧?”
“不要走!”
他雙臂環住她的腰,陡然起身,她掛在他的身上,摟緊他的脖子雙腿不住地往上猴,生怕掉下來摔個屁股墩。
“李焉識改好了,再也不隨便殺人了。不走,好不好。”他迷濛著雙目,摟著她,跌跌撞撞朝著床榻走去。
“誒?大哥,大哥,你幾個意思?!我說你別穿了,不是咱倆都別穿的意思啊!”
兩人重重摔在床榻之上。
“我就是覺著摸著手熟,想找找感覺回想回想。不是讓你也上手啊!”
“你起開,起開!你好沉哪!你怎麼暈了,還流鼻血了!你食物中毒了?你這血別滴床上啊,一看就是兇案現場,謀殺將軍的罪名我擔不起啊!我不想挨鞭子烙鐵夾手指啊!”
她拍打著他的臂膀,硬是用力推開了已然暈厥的他。
“我的娘,這胸肌糊我臉上差點悶死我。”
她喘了口氣,看他這副模樣,心急如焚,拖著他的胳膊腿將他擺好平躺,又蓋上被褥,便沖了出去。
剛出門,便撞上顧六率隊路過,她一拍胸口,喘著氣兒道:“來得正好,你們家將軍暈了,喬玉書哪個廂房啊,我去找他來看看。”
顧六聞言,當即瞪著她:“將軍身強力壯,怎麼會暈?是不是你對將軍動了手腳!”
“要你帶路你就帶,哪兒那麼多話!人沒了你負責?”
顧六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眼神閃躲,對她心存疑慮,但事不宜遲還是決定押後再說。
不多時,二人領著喬玉書踏著急急的步子跑了進來。喬玉書剛放下藥箱,預備搭脈,被子一掀:嗯?半個裸男?我見多識廣,我要淡定。
喬玉書正把著脈,心下了然,目光不由得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
梁驚雪不明就裡:“喬老闆,他暈倒之前說他被下藥了。”
顧六這時才顧得上質問她:“你別插話,你把我們將軍怎麼了!從實招來。”
梁驚雪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我幹的我找人來救他?”
顧六依舊冷臉:“賊喊捉賊,將軍府見得多了!”
梁驚雪氣極,伸出雙手往前一湊:“行,那你把我抓了吧,來來來!”
喬玉書正搭著脈,見二人爭執不下,實有些難以啟齒,便打斷道:“別吵了!李焉識他,他脈象促急,乃……陽氣過盛之兆。加之後腦受了磕碰,情緒過激,內火上逆……這個……氣血上湧,以致,以致昏厥!並非中毒,無甚大礙。只需平……平衡平衡陰陽,平心靜氣,切勿過度操勞便是。”
顧六拔刀指向她:“將軍近日確實操勞過度,從未休沐,定是你方才同將軍口角,氣得將軍這般。待將軍醒來,我定要將你拿入獄中。”
她心中急得發悶,實在不願與這榆木腦袋多話,只道:“你現在,隨喬老闆出去開方拿藥,別在這吵吵他。待他醒了,他若要拿我入獄,我絕不反抗。”
顧六忿忿收刀,愣是要陪在床邊等著李焉識醒,提防她加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