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全脫啊?”
小鈴鐺關心則亂,看他拿了一手銀針,瞪大了眼睛。
“你們喬宅的是不都有病?”
蕭影對與李焉識扯上關系的人都沒有好氣兒,此刻時間緊迫,怒火攻心,張嘴便是無差別攻擊。
“哦哦,只脫外頭的,嚇死我了。”
小鈴鐺拍了拍胸口,開始上手。
“暖爐拿近些。”他叮囑道。
他大氣兒也不敢出,卻出了一身汗,以銀針封住她奇經八脈,她整個人上上下下幾乎被紮成了個刺蝟。
“扶起來坐著。”
“怎麼散成這樣,難道她又突破最後一層了?”
他坐在她身後,調息運氣,抬手注入,將她四散遊走的氣息理順,重新封回丹田。
她的身體從四肢開始漸漸回溫,可他的手卻逐漸發冷顫抖,吐出一口鮮血。
“兩刻後叫我。”
他小心擦幹淨嘴邊的鮮血,唯恐被門外的人看出端倪,撐著牆,出了門。
“師兄。”
李焉識等在門口,見他出來便上前問道,探著頭想向裡看去。
“不許進去。”
他揪住了李焉識早已皺巴巴的衣襟,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死死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來。
“她沒事了對嗎!”
李焉識並不在乎蕭影的羞辱,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滿臉期待地追問道。
“你最好祈禱她還能醒,否則我成全你與她一道過下一個忌日。”
蕭影恨恨地鬆了手,去了隔壁休息片刻。
兩刻後。
“大兄弟……我剛準備叫你。”
小鈴鐺正準備敲門,蕭影便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他探過脈後,依次拔掉了所有的銀針,鬆了口氣。
“蓋好吧。”
“你臉色可不太好啊。”
小鈴鐺見他臉色慘白,嘴唇無色,亦是有些擔憂。
“無妨。”
他擺了擺手,朝外走去。
“她若是醒了,便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