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裡的百姓都躲起來了,連藥材都買不到了!”一名禁軍統領慌張地向上司稟報。
葉昭得知這個訊息後勃然大怒,下令強行搜查民宅。這一命令無異於火上澆油,徹底激怒了藥城的百姓。
沈珏和蘇煙趁機現身說法,揭露朝廷的腐敗。他們站在城中最高的樓上,向聚集的百姓控訴:”朝廷官員貪得無厭,榨幹了我們的血汗,現在還要強行搜查我們的家園!這樣的暴政,還要忍到幾時?”
百姓們群情激憤,紛紛響應。很快,抗議的聲浪席捲了整個藥城。
葉楚歌收到訊息後,嘴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葉昭,你不是想收網嗎?現在,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她轉身看向顧禹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傳令下去,是時候讓我們的人出動了。”
葉楚歌眺望遠方,暮色中群山層疊如墨浪翻滾。風聲呼嘯,夾雜著兵器錚錚作響的清脆聲。她指尖輕撫衣角,心中卻早已翻江倒海。
”將軍,藥城已經開始反抗。沈珏和蘇煙領著百姓把官府圍了,禁軍竟拿他們沒辦法。”傳令兵單膝跪地,語氣中帶著難掩的興奮。
葉楚歌眸中泛起一絲淚光,卻又被她強行壓下。她微微側首,看向營帳外忙碌的身影。一切的一切,終於要畫上句點。
風吹得營帳”啪啪”作響,如同葉楚歌胸腔中急促的心跳。她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一絲疼痛卻讓她更加清醒。
”皇兄,我馬上就能為你報仇了。”她輕聲呢喃,彷彿葉繁就站在她身旁,露出那溫潤如玉的笑容。
”殿下。”
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葉楚歌回頭,見顧禹希站在她身後,鎧甲上沾染著塵土,卻掩不住他眼中的堅定。
”軍隊已經準備好了。”顧禹希說道,”你確定要現在出發嗎?”
葉楚歌深吸一口氣,走到地圖前。幾個紅色標記散佈在京城周圍,每一處都是她精心佈置的力量。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再等下去,葉昭必定會鎮壓藥城。一旦他成功,其他地方的反抗力量也會瓦解。”葉楚歌聲音冷靜,卻暗含殺意,”是時候了。”
”如你所願。”顧禹希微微頷首。
夜幕完全籠罩大地時,葉楚歌換上了一襲紅衣,站在軍陣之前。火把照亮了她的面容,昔日那個弱小的乞丐女孩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鐵血將領。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兵馬,葉楚歌心頭微顫。這些人,都是為了她的複仇大業而聚集的力量。她不能辜負他們,更不能辜負那些死去的人。
”將士們!”她高聲喊道,聲音在曠野中回蕩,”朝廷腐敗,葉昭無道,民不聊生!今日,我葉楚歌得先太子教導,勢要為天下蒼生討個公道!”
”為民討公道!”士兵們齊聲吶喊,震天動地。
葉楚歌舉起一把長劍,劍鋒映著火光,似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揭竿起義,殺回京城!”
”殺回京城!殺回京城!”吶喊聲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
顧禹希站在她身旁,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看著這位曾經青澀稚嫩的女子,如今已成為引領千軍萬馬的將領。
”你後悔跟我嗎?”葉楚歌突然低聲問道,目光依舊直視前方。
顧禹希嘴角微微上揚:”從來不曾。”
”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
”刀山火海又如何,我顧禹希此生唯你馬首是瞻。”
葉楚歌心頭一熱,眼眶再次濕潤。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聲道:”只今只道只今句,梅子熟時梔子香。”
這是葉繁最愛的詩句,也是葉楚歌心中最美的念想。待到複仇大業成功之日,便是她放下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刻。
顧禹希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沉默片刻後道:”我會陪你到那一天。”
大軍開拔的號角在黑夜中長鳴。葉楚歌揮劍指向京城方向:”先取四方州府,斷其糧道!再合圍京城,活捉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