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有覺得後悔嗎?”
一句有些沒頭沒尾的疑問。
但菅原孝支大概猜到了桐原渚的意思。
他回抱住桐原渚,把她整個人略略抬高了幾分,這樣她就不用踮著腳了。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一個吻落在桐原渚耳邊。
“如果我們最後沒有在一起,之後也不會再遇見,我也不會為之前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
在桐原渚看不見的地方,菅原孝支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存放音樂會門票的盒子。
“看見你一步步走向更大的舞臺,我心裡只有欣喜。”
他摟著桐原渚的手又緊了幾分。
“哪怕你已經是非常出名的演奏家了也沒有關系,因為我曾經擁有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琴聲。”
“……這就足夠了。”
桐原渚錘了他一下。
“孝支是戀愛腦。”
菅原孝支把她放下來,微微俯下身,和她額頭抵著額頭,故作委屈地看向她。
“欸?要這樣說我嗎?”
桐原渚心裡酸酸澀澀的,索性伸手揉了一把菅原孝支的頭發。
他配合地垂下了頭任桐原渚撫摸。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你是桐原渚呢。”
這句話說的很小聲,但桐原渚還是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
傻瓜。
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酸酸脹脹的,張張嘴卻怎麼也不能把話說出口。
在巖泉一回日本之前,桐原渚一直呆在東京忙碌。
上次給公司發郵件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她還在和嵐秋葉一起商討後續的事宜。
公司看中她的才華和能力,願意聽取她的意見。
但任誰都知道,公開感情狀況就意味著掉粉。
“我又不是愛豆,有人來看我的演出就好了,粉絲掉不掉無所謂。”
桐原渚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堅定,但公司有自己的考量,掉粉會對公司的收益産生影響。
嵐秋葉罕見地完全站在桐原渚這邊,她持有公司大部分的股份,其他負責人也拿她們倆沒辦法,只好暫時答應了下來。
“公司那邊暫時是答應了,但是他們提出,如果因此造成了公司的利益損失,要由你自己來承擔。”
“我已經罵過那群老古板了,居然能提出這種霸王方案,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之後還會繼續和他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