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葡萄洗好,正準備拿個盤子裝起來,盤子就被遞到了手邊。
菅原孝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裡出來了,正站在旁邊看她忙碌,順便給她幫幫忙。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忙前忙後的呢,我真的已經好很多了,就讓我留在這裡吧。”眼看桐原渚有要趕自己離開的意思,菅原孝支連忙開口解釋起來。
桐原渚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答應了他。
說不定在廚房忙碌一會兒就能出汗了,桐原渚洗了些米,準備煮粥。
手裡正在淘洗的小盆被菅原孝支一把奪走,桐原渚手裡驟然一空,有幾分茫然地愣在了原地。
“這些就交給我,小渚要不先去吃點葡萄吧。”菅原孝支扭開水龍頭,熟練地淘洗著大米,還不忘回頭和桐原渚聊天。
桐原渚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倆到底誰才是身體不舒服的人啊?
但看著菅原孝支好像恢複了些往常的活力,桐原渚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把那盤葡萄端到了附近的臺面上,剝開一顆,然後塞進了菅原孝支的嘴裡。
“甜嗎?”
桐原渚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等待著菅原孝支的回答。
菅原孝支嘴裡還嚼著那顆葡萄,索性頂著紅紅的耳朵點了點頭。
小渚剛剛喂他吃葡萄的時候,大約是因為有些著急,連帶著手指的第一節都伸進了口腔裡。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菅原孝支的嘴唇也還是下意識地含住了手指。
……她好像沒意識到這種行為會給自己帶來的刺激有多大。
菅原孝支看了眼在旁邊剝葡萄的桐原渚,無奈地嘆了口氣。
“勾人又不自知。”
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電飯煲裡煮著清淡的白粥,菅原孝支還想自己做兩個菜,但最後還是被桐原渚請出了廚房。
以病人只能適當運動的名義。
他只好靠在門邊看著桐原渚忙碌。
她的動作很嫻熟,盡管因為廚房構造的不同而時常磕著不同的部位。
終於,在桐原渚第三次蹲下身子想要取櫃子裡的碗,卻不小心磕著頭的時候,菅原孝支沒忍住發出了笑聲。
於是他被徹底請出了廚房,連靠在門口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桐原渚端出了一盤青菜,還有一碗涼拌牛肉。
菅原孝支跑去廚房舀粥,沒有再讓桐原渚進廚房。
兩個人吃完飯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菅原孝支洗完碗出來,發現桐原渚坐在沙發上。
她的手撐在扶手上,臉也靠在了手上,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打瞌睡。
菅原孝支走到桐原渚身邊坐下,把她整個人扶起來,讓她可以靠在自己懷裡,睡得舒服一些。
他想到自己上午清醒的時候看見的那一片未讀訊息,還有一個來自桐原渚的未接來電。
上午那個電話接通的時候,菅原孝支敏銳地察覺到了桐原渚的緊張,想來大概是自己昨天睡得太沉沒有回複她,讓她擔心了。
“抱歉,一晚都沒有休息好吧,還一個人就這樣跑回宮城來照顧我。”
菅原孝支內疚地揉了揉桐原渚的腦袋。
桐原渚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有人在揉自己的腦袋,僅存的一些意識告訴她大約是菅原孝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