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桐原渚心一橫,湊到了菅原孝支耳邊。
“……孝支。”
她喊完就跑,菅原孝支紅著臉快步追上她,又一次和她十指相扣。
“喊完就跑?原來小渚也是這種害羞就逃跑的人嗎?”
桐原渚才不承認,和他爭辯起來。
笑鬧的言語被兩人拋在公園的步道上,驚起了幾只在草地上玩耍的麻雀,從他們身側飛向遠方。
“什麼嘛,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嘛。”桐原渚回到家之後打電話給宇野麻美分享今晚的經歷,可她卻一點都不意外。
“菅原同學今天都和叔叔阿姨見過面了,而且叔叔阿姨看起來都還挺滿意的,再說你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答應只是時間問題啦。”
宇野麻美正在護膚,電話開著擴音放在旁邊。
她剛剛把面膜仔仔細細地往臉上塗勻,突然發現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小渚?怎麼不說話了?”
宇野麻美疑惑地摁亮手機螢幕,確認通話並沒有中斷。
她把手機舉到耳邊,這才聽見了一點微弱的動靜。
“你怎麼哭了?小渚?你還好吧?”
那點微弱的動靜,是電話那頭的人在抽泣。
“我沒事。”
桐原渚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抽出第三張紙擦去臉上的淚水。
“就是覺得,就這樣和孝支在一起了,有時候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
酒店裡的菅原孝支也久久難以入眠。
今晚桐原渚在舞臺上向他告白的樣子張揚而閃耀,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還有女孩溫暖柔軟的唇瓣,桐原渚親在他淚痣上的時候,菅原孝支整個人都輕輕地顫了一下。
勾人不成,反倒是自己被親了。
桐原渚向他提出要改稱呼的時候,他無比自然的就把那一聲“小渚”喊出了口,好像驚到她了。
但這一聲小渚,菅原孝支已經自己在心裡偷偷地喊過無數遍了。
菅原孝支仰躺在床上,回憶著十指相扣時手心的觸感。
桐原渚的手指並不細嫩,甚至可以說略有些粗糙。
常年練習鋼琴和鍵盤,難免會對她的手有些影響。
他喜歡桐原渚的琴聲,但也心疼她為之的努力與付出。
“之後隨身備一支護手霜吧。”
菅原孝支抓起床頭的手機,把這一條記在了備忘錄裡,又給桐原渚發了條晚安資訊,這才關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