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腳步聲正在朝這邊靠近,菅原孝支和桐原渚都收回了手。
過來的是一對高中生情侶,女生手裡拿著一盒牛奶,男生手裡拿著一盒巧克力。
“這個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紀念我們在一起的第100天。”男生紅著臉把巧克力送了出去。
女生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拆出一塊巧克力送到了男生嘴邊。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開了。
菅原孝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兩邊耳朵都紅了起來。
他自以為很不明顯地看了桐原渚一眼又一眼。
桐原渚端著手裡的紙碗,默默地往旁邊靠了一些。
“我送你回家吧。”
於是又是那輛腳踏車,又是那個只為桐原渚而安裝的後座。
晚風把桐原渚的頭發吹了起來,有幾縷飄到了她的眼前。
她伸手想要撥開,但手剛離開菅原孝支的腰身,他就空出一隻手向後伸了過來,精準地抓住了桐原渚的那隻手。
“還是扶穩一些吧,這樣比較安全。”
桐原渚的手被菅原孝支的手帶著放回了他的腰上。
送完桐原渚,菅原孝支靠在路燈下搜尋嵐秋葉的名字。
“應該是這家公司吧,地址是在……”
他默默儲存了地址,又開啟購票軟體買了一張去東京的車票。
“真的該起床了小渚,再不起來就趕不上車了。”宇野麻美站在桐原渚床邊扯她的被子,試圖把她從被窩裡拽出來。
她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家裡的事情,沒趕上去看桐原渚的演出。
好在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她決定和桐原渚一起去東京,正好去現場看她們樂隊在東京的第一場演出。
誰知道桐原渚居然罕見地起晚了,直到自己拿備用鑰匙開門才驚醒了她。
桐原渚頂著滿頭亂糟糟的頭發洗漱,然後拿上行李箱就坐上了宇野麻美的車。
新幹線上,宇野麻美看著打瞌睡的桐原渚,把她的腦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真是的,永遠都是有事情自己一個人扛,違約金那麼大的事情也不肯告訴我,硬是要自己一個人去交。”
宮崎前輩之前就聯系過宇野麻美,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她。
前輩擔心桐原渚是在逞強,希望宇野麻美能問一問情況。
逞強倒不至於,桐原渚這些年也確實攢下了不少積蓄。
但這一筆違約金交過去,絕對也是所剩無幾了。
……也難怪她睡不好覺。
不過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菅原孝支。
桐原渚是絕對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他的,而他卻只是聽到宮崎前輩提了一嘴合約的事情,就謹慎地來詢問自己知不知道些什麼內情。
宇野麻美沒有瞞他,只是說合約出了點問題,需要交一筆違約金。
菅原孝支沒有再追問。
所以當她們倆在公司門口看見菅原孝支的那個瞬間,宇野麻美簡直比桐原渚還要震驚。
“菅原同學?你怎麼在東京?你怎麼找到這家公司的?”桐原渚有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補眠補出幻覺了,她狠狠捏了自己一下,疼得齜牙咧嘴的。
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看向了宇野麻美。
“不是我,我沒有告訴他我們要去哪家公司。”宇野麻美慌忙擺手解釋,雖然只說了一半事實。
“是我自己查到的,你和樂隊的前輩昨晚提到了‘嵐秋葉’的名字,我查了一下,就找到這家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