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姐,我是省委書記東方紅,你有什麼情況要反應就上車吧,這裡是交通要道,影響不好。”東方紅和藹可親地說道,眼睛卻是看著那個穿著校服的學生。
“首長,我們冤枉啊,請您為我們做主。”婦人卻是把頭往水泥路上磕頭個不停,讓東方紅的眉頭皺了起來。
穿校服的學生長得很清秀,一聽東方紅的名字,眼神亮了亮,蠕動了一下嘴唇,卻沒有做聲,而是使勁去拉那個婦女。
“媽,你起來啊,很多人在看著呢。”學生嘴裡嚷嚷著,“是省委書記,我們上車再說。”
東方紅朝一號軍人使了使眼色,一號軍人馬上上前和學生一起把婦女摻扶到了小車上,讓趕過來的警察們都是臉色大變。
東方紅的一號車是有兩排座位的,坐進去告狀的母子二人和東方紅以及秘書小王,倒也不擁擠。
“你能夠認出我的小車,應該是花了不少精力吧。”東方紅笑了笑,“既然是華夏人民大學的學生,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大家是校友,我就不做自我介紹的。先別著急,安慰一下你母親,只要你們有理,我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著,東方紅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了過去,說:“幫你母親擦擦臉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我是大一的學生,叫丁雷。”丁雷有些靦腆,說話的聲音也不太大,有些拘謹地說,“我早就在學校裡聽說過您的名字,上次百年慶典我還看了您參加的論壇呢。”
“既然你是我的學弟,我說話就不客氣了啊。”東方紅就說,“有什麼事情也應該透過正常的途徑反映啊,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可不是什麼欽差大臣,下不為例啊。”
“我也不想啊,東方書記。”丁雷一聽,委屈得眼淚都要流下來的,“我父親被雨花區明朗小區派出所的聯防隊員給活活打死了,卻沒有個說法,現在還屍骨未寒呢。”
東方紅一聽,臉色就陰沉下來了,半天沒有做聲。
婦女本來剛擦去了眼淚,被丁雷這麼一說,又很傷心地號啕大哭起來。
“你別哭啊,有什麼事情和東方書記說啊。”王秘書就急了,省委書記的小車上一片大哭聲音,這影響實在不太好。
“哭吧,有什麼傷心事情,哭出來就好多了。”東方紅擺了擺手,阻值了王秘書的舉動。
東方紅知道,丁雷能夠這麼準確地掌握自己的行蹤,一定是華夏人民大學裡有高手在進行指點,這件事情必須慎重處理。
“王秘書,給雨花區的公安局長打電話,告訴他我馬上去他們公安局。”東方紅想了想,就沉聲說道。
“要不要同志陳百強市長?”王秘書應了一聲,又試探著問道。
“不用,這個事情就先由雨花區公安局處理,你去跟蹤一下處理進度和結果。”東方紅就吩咐道,“小劉,你先找個茶樓把我和丁雷放下來,我先和丁雷談談,你們直接送這位大姐去公安局報案。”
“東方書記,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婦女又急了,“公安局他們都是一夥的。”
東方紅的臉色就難看了,不過還是很和藹地說:“大姐,你就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關注的,有什麼事情丁雷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這個事情必須走司法程式,這是法律規定的。”
“媽,您就聽東方書記的吧。”丁雷也趕緊勸道,“東方書記可是我們華夏人民大學所有學生學習的榜樣呢,聽東方書記的沒錯。”
婦人這才放下心來,不說話了。
司機小劉對中光市的地形是很熟悉的,很快就把東方紅送到了一個很是清淨的茶樓。
“先喝杯茶,小學弟,出了什麼事情,你慢慢告訴我。”東方紅的一聲學弟,讓丁雷滿眼的淚水奪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我是接到了我母親的電話,告訴我我父親被聯防隊員用亂棍給打死了。”丁雷哽咽著說,“接到電話後我就匆忙趕了回來,從我母親和當時在場的兩個同鄉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你別急,把事情的經過說詳細一些。”東方紅幫丁雷把杯中的茶水補滿,“不要誇大事實,也不要隱瞞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