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列車員請來的打手們看來都是經常打架的,剛到車廂裡還是慢悠悠的樣子。到了相距只有四五米的距離時,突地就加快速度一起撲了上來,而且是分工很明確,幾個人直接從過道裡撲上來,幾個人從兩旁的座位上面踩著過來,還有幾個人就用酒瓶子擱著一定的距離砸了過來,根本就不顧及是否誤傷到無辜的旅客。
東方紅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猝不及防之下弄了手忙腳亂,還好反應還算迅速,沒有被酒瓶砸中。
東方紅血氣往上直湧,就要沖上去。可是還沒有等東方紅沖過去,敵人都已經躺下了。東方紅覺得自己就象在看一部精彩的武打片,只是眼睛不夠使用,漏掉了很多精彩的畫面。
吳名本來翹著二郎腿悠閑得要命,可就在打手們發動的一剎那,他就動了。一出手就抓住了從座位上方揮舞著鋼筋的手,然後一扭,就聽到喀嚓一聲,那是骨頭扭斷的聲音。手臂斷了的打手還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就被吳名當作了擋箭牌擋住了飛過來的酒瓶,啪啪啪的酒瓶碎裂的聲音一直在這個倒黴的家夥身上爆炸,碎片四處飛綻,讓旅客們驚呼不已。靠近的幾個打手的手裡的鋼筋還沒有來得及砸下來,就被吳名幾個漂亮的空中雙腿連環踢給踢得人在半空飛,然後進行落體動作,摔了下來。
不到一分鐘,吳名就結束了自己的戰鬥,拍了拍手,又坐了下來,好象剛才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路遊則象臺重型坦克根本無視向他砸過來的酒瓶和鋼筋,直接壓向了打手們,酒瓶和鋼筋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在進行一場硬氣功的表演,受傷的不是陸遊,而是酒瓶和鋼筋。酒瓶碎了,鋼筋歪了。只要捱上路遊一拳頭或者一腳的打手都是直接倒下,失去了戰鬥力。十幾個打手就這樣在車廂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哼叫著,痛苦地呻吟著。
路遊又一個一個地把這些家夥給提了起來,然後疊在一起,玩起了羅漢遊戲。
讓東方紅覺得最驚訝的還是這兩個軍人的出手並沒有傷及到一個無辜人員,還順手把打手們扔偏了的酒瓶給擋住了,這是怎麼樣的速度和戰鬥判斷力,東方紅覺得已經無法想象。
路遊幹完了手中的活,就那眼睛看著吳名,沒有說話。
“列車長應該很快就要過來了,等等吧,沒有人員殘廢吧。”無名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見路遊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可是隻有一個乘警過來看了一下就走了,再也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出面。一直到了下一個車站,才有一大批的警察將整個車廂給包圍了。然後沖進來十幾個武裝警察。領頭的一個警察頭子一看見吳名就馬上立正,給吳名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地說:“報告團長,二連三排排長翁東前來報道。”接著又很小聲地說:“衡湘市刑警隊長翁東正在執行公務,請三位同志進行配合。”
所有的警察和旅客都被這個戲劇性的一幕給弄呆了。
吳名和路遊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麼動作和表情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這這個叫做翁東的刑警隊長將自己的腰上的手槍給取了下來,交給了旁邊的一個警察,並交代一定要好好保管。
就這樣,東方紅和這兩個新結識的朋友被請到了警察局裡了。翁東什麼話也沒有說,一直就跟在旁邊,動作也很小心,看來對這個團長非常地敬畏。
到了警察局,三個人就被帶到了隊長辦公室,翁東把所有的警察都趕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門一關上,翁東的臉色馬上變了,滿臉的討好的笑容,又是裝煙又是倒茶的。
“不知道團長大人到了,沒有去接您,真是抱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翁東的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
吳名還沒有做聲,路遊就插話了:“冬瓜皮,你眼中就只有團長了,沒有我這個連長了?”
“您這是哪的話,我不先和團長道歉嗎?”翁東趕緊陪著笑說。
“我先打個電話,回頭再和你說話。”吳名就說。
“別,別,團長,您就饒了我吧,要是弟兄們都來了,我這個刑警隊還不給他們砸了啊?”翁東就給嚇壞了。
“瞧你這點出息,我是不講理的人嗎?你這是執行公務,有什麼錯誤?我會和你一般見識嗎?我有要緊事要向老頭子彙報。”吳名沒好氣地說。
聽吳名這麼一說,翁東才放下心來,趕緊把電話搬了過來,手裡捧著電話機,說:“團長您這麼一說不是要嚇死我嗎?我想歪了。您打電話,我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