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打架無意間傷到,女同志不知道他那麼脆弱,又及時送他就醫,犯什麼法?”女探員把眼前的證據整理到一個盒子裡,“還有別的問題嗎?”
年輕的女警不禁問:“你咋這麼清楚?”
女探員:“前些天鄉下那個殺妻案,我不是也去了。死者孃家人總想找嫌疑人拼命,派出所勸了幾次冷靜下來,可一看到嫌疑人就激動。張隊提醒他們動手就犯法。死者家屬氣得吼,要法律有什麼用。張隊就說以後遇到類似的事,可以給家中女性撐腰,但是不能動手,看著女性動手。這種情況屬於夫妻互毆。當時死者的娘和嫂子弟妹也在,把死者孃家兄弟嚇得恨不得給張隊跪下,求他別再科普。”
有個探員不禁說:“對,是有這事。當時還納悶,張隊聽誰說的。可我一心撲在案子上,想一下就放下。合著是經驗之談?”
“真是經驗之談,張隊還能當張隊?”女探員給同事一個“長不長腦子”的眼神。
男探員恍然大悟:“你的意思他聽嫂子說的?”
女探員看向年輕女警:“現在信了?”
“真是活閻王!”女警不禁感嘆。
女探員忍不住說:“有些人希望我們做主,又不希望她們丈夫吃苦,輕不得重不得,容易裡外不是人。依我看以後女同志遇到這樣的事都自己解決。丈夫給她一巴掌,她給丈夫一腳。丈夫白天打她,她晚上把丈夫廢了。”
“您是人民公安。”年輕女警趕忙提醒。
女探員:“所以我只是在這裡說說。張隊的那番話也是為了勸死者家屬冷靜,沒有慫恿的意思。”
女警不禁說:“張隊能說出這番話,顯然把嫂子的話聽進去。這樣看張隊還挺好。”
“打住!”女探員擔心好感變成喜歡,“不想遠走他鄉就離張隊遠點。嫂子可是有過當眾大殺四方的戰績。”
辦公室多人都齊刷刷轉向她。
女探員輕咳一聲:“我妹說的。我妹在醫院上班,多年前張隊去醫院拆石膏,在醫院門口跟人吵起來,我妹帶著幾個保安過去勸架,到跟前硬是一個字沒敢說,就怕說錯一句被嫂子問候全家。”
幾人瞬間顧不上手上的活,讓她詳細說說。
張懷民揣著信準備下班,路過大辦公室,隱隱聽到幾句趕緊回家。
蘇笑笑傍晚回來看到條幾上的信,開啟一看是彙款單,就朝南邊屋裡洗澡的人喊:“張懷民!”
張懷民端著盆出來:“這麼生分嗎?”
“團團爸爸?”蘇笑笑晃晃彙款單,“什麼情況?”
張懷民:“猜猜看。”
“就沒見過你寫過東西,我猜什麼猜?”
張懷民一邊洗衣服一邊解釋他去年整理的那些資料出版了。
蘇笑笑聽懂了又沒太懂:“不就是一份材料?”
“我當時也納悶。可是確實出版了。這是第一筆稿費。也許只有這一筆。”
蘇笑笑不禁說:“這一筆也不少。”
“晚上加餐?”
蘇笑笑下意識搖頭。
校張懷民嘆氣:“是不是你兒子一直不回來,你就一直做豆角茄子黃瓜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