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班?”
“燈泡廠哪有郵政局體面。”
張懷民:“……”
小姨子和老丈人不愧都姓劉,奇葩一家親!
張懷民突然想到一點,“袁家不知道郵局的工作是你的?”
蘇笑笑:“袁家沒問,劉晨沒說。”
張懷民不禁問:“婚姻大事,不打聽清楚?”
蘇笑笑心說,以前你父母不也沒發現原主過於賢惠孝順嗎。
“誰知道找誰打聽的。”蘇笑笑見他穿著單薄的襯衣,在深秋時節很容易著涼,“你先洗漱。對了,換煤球。”
聽了她的話,張懷民就覺著身上刺撓。
從頭到腳洗刷幹淨,張懷民到廚房見煤球底部滅了,趕緊換新煤球。
張懷民關上房門轉過身,蘇笑笑的呼吸停頓片刻,不敢相信眼前的白麵書生是張懷民。
哪是洗澡,大變活人啊。
此刻最多八點,團團將睡未睡,看到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小孩驚醒坐起來。張懷民本能停下,“還沒睡?”
“你是爸爸?”小孩黑黝黝的大眼睛裡盡是疑惑。
張懷民朝裡面的蘇笑笑看去,他這是又把我忘了?
蘇笑笑:“你跟之前像換了個人啊。”
張懷民拿起書桌上的鏡子,裡頭的鬼變成了人,不怪團團不確定。張懷民到床邊:“我是你爸!”
媽媽躺在裡面一動未動,團團就意識到爸爸還是他爸爸,不是像爸爸的陌生人。
隨著團團躺回去,張懷民注意到老婆孩子一個被窩,他一個被窩。張懷民又看向蘇笑笑,讓她解釋。
蘇笑笑沒法解釋啊。
家裡只有一張床,張懷民和原主又是合法夫妻,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張懷民今晚都要跟她同床。
這種情況蘇笑笑在腦海裡預演過,雖然她也有原主記憶,可張懷民對她而言仍然是熟悉的陌生人。
頭天見面就共枕,蘇笑笑怪別扭,所以她靠牆,團團到中間,張懷民睡外面。又擔心半夜不小心碰到張懷民,幹脆又拿出一床被子。
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蘇笑笑問團團:“跟爸爸睡好不好?”
“不要!”團團扭身抱住媽媽。蘇笑笑看向張懷民,你看,不是我要孩子不要你,是孩子離不開我。
張懷民上床蓋上被子,靠著床頭問:“團團,你是不是小男子漢?”
團團回頭:“是啊。”
“男子漢都是自己睡。”張懷民立刻說。
團團搖頭:“我不是,爸爸是!”
蘇笑笑愣了愣,沒想到團團會這樣說,回過神忍俊不禁。
張懷民臉色發黑,“爸爸自己一個被窩,你是不是也應該自己一個被窩?”
“爸爸是男子漢,團團不是。”言外之意,咱倆不一樣。
張懷民朝他後腦勺拍一下。
團團往媽媽懷裡鑽:“爸爸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