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見禮後,擂臺周圍自動生成一個結界,主要是保護兩個比賽的選手不會受到場外影響,場內的選手施的任何法術也不會出界影響到旁邊擂臺的選手。
莊才雖說在境界上佔了優勢,但經過昨天的表現來看,他完全不敢輕敵。一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可以做到精通術法劍法陣法,已經是彌補境界上的短板了,更不用說劍修本就有越階挑戰的資本。
同樣的,沈青煙也完全不敢輕敵,因為莊才於術法一道也相當純熟,對方雙手翻飛結印,快速到出現殘影,而後他們腳下的地面就碎裂坍塌了!只有莊才所立之處完好無損,整個擂臺其他部分都迅速分裂成碎石下降,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好在她調動起周圍的風元素,從而讓自己懸浮在空中。
臺上觀戰的人見她依舊在原地站著,似是踩著虛無的地面,都將視線轉移到他們這邊的小賽場。
有不少選手都是參加過好幾屆的老人,大家都看膩了。
“今年這黑馬當屬阮雲夢了吧?”
“天元宗也有一個,聽說還是外門弟子呢!”
“要不要開盤下注?看看這兩匹黑馬誰能進前五?”
沈青煙不知道觀眾席上已經拿她和溫夜雪開盤了,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壓自己。
其實莊才的實戰經驗並不比她少,尖銳土刺以刁鑽的角度層出不窮,都是朝著命門來的,同時他身上還有厚厚的土盾,可謂是攻守兼備。偏偏五行相剋中土克水,她的冰系術法打在對方土盾上會大打折扣……
還是得拔劍啊……
她的這具肉身與劍極為相投,對劍法的領悟力極高,施展劍法時,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經脈丹田。
疾風驟起,天地色變。
她手中長劍幻化出萬千劍影,每一道劍身都裹挾著強大氣流,以雷霆萬鈞之勢射向那瑩黃堅實的土靈屏障。
靈力相撞的那刻引發出劇烈的動蕩,即便是有結界在,周圍擂臺的選手也感受到地面有片刻搖晃。
漫天塵埃同耀眼餘輝散去,眾人發現莊才直接被那靈力暴動炸昏過去了……
沈青煙站在恢複如初的擂臺地面上,人也不受控制的前傾單膝跪倒,手中的劍勉強支撐著她,才沒有毫無形象的直接趴在地上。
她此刻像一個門庭大開的容器,無數靈氣爭相擠進她的身體——那些靈氣在她的經脈中濃縮成型,精純的靈液盡數彙聚于丹田,在其中高速旋轉。
看臺上的各宗門大佬們也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比賽當中結丹的!
江忱看到沈青煙痛苦的模樣有片刻怔愣,險些被對手的劍招削下一塊肉來。
“再不專心點,我可不保證下一次會不會真的從你身上削下點什麼。”江忱的對手剛好是逍遙派最瘋的劍修,現下也只能先專心應戰。
場上倒是也有些不著急的,雙方都停下來看沈青煙結丹。
高階修士是可以看到低階修士身上的經脈運轉,也能看到天地間精純又洶湧的靈氣自發的鑽進她的身體,甚至許多堵塞的地方,都被那些凝成靈液的靈力暴力沖刷開了。
而莊才在短暫的昏迷過後清醒過來,看到他面前的女修竟然已經結丹了!
這還怎麼打?沒到金丹期以前已經很強勁了……
莊才也不願在此時趁人之危,主動跳下了擂臺。
沈青煙接連的勝利足以讓全場嘩然,越階挑戰又當場結丹,這讓不少年輕的弟子們感到熱血沸騰,彷彿他們未來也可以像她這般閃耀。
然而她沉浸在調息周天運轉之中,無暇顧及其他。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自己眼前的對手已經換人了。
竟然是杜鴻羲。
其實杜鴻羲抽到對戰的人是她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真巧啊,可以現在就兌現你的約戰了。”沈青煙邊執禮邊打趣道。
“……乾玄宗到底為什麼派你來?留在後面的最低也都是金丹中期,就算你結丹了,也還是差了很多。”杜鴻羲說的倒也都是實話,到這個階段都是新生代的翹楚,慕鴻那樣空有修為的元嬰期本就不多見。
“嗯,可能是我太優秀了吧。”
“……”杜鴻羲被氣得仰倒,這女人怎麼這麼自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