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煙被派去抽簽,從簽筒裡抽出一支來,再一看——
第二十二,最後一個上場……
她臉色複雜的回到乾玄宗參賽選手的等待區,岑嘉佑還以為抽到第一個出場了,他安慰的話就要說出口了,一看那排序,神色也有些僵硬。
其實最後一個出場有好也有壞,好處是前期不用一直在場上守擂,壞處就是身為最後一名隊伍,他們不僅必須贏,能拿的積分上限就只有一分。而下一輪可以出戰的選手數量是按這一輪的積分來算,人數不足積分數的可以重複出戰,但人數多於積分數就沒辦法了。
也就是說,他們五個人裡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入下一輪……
他們這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是岑嘉佑,只能派一個人出場的情況下,肯定是要派修為最高的那個。
“雲夢,如果我們能進到下一輪,就由你代表我們去吧。”
“什麼?你不上嗎?”沈青煙有些怔住。
“這大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了,你卻是第一次來,而且你方才的表現很好,應該多點展現自己才能的機會,萬一……”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沈青煙大概知曉他要說什麼。
阮雲夢在乾玄宗過得不好,這些親傳弟子們都看在眼裡。
但像岑嘉佑這般無私的還真沒有。
沈青煙向他行禮謝道,“多謝師兄,雲夢定不負師兄期望。”
只是兄友妹恭的他們這會兒都還不知道,乾玄宗之所以被放在最後一個出場,是有天元宗的手筆。
前有送錯爐鼎,後有淘汰仙門二世祖,天元宗宗主定然忍不下這口氣的,也是變相讓阮雲夢止步於此。
慕鴻被醫修調理過身體靈脈後也坐回觀眾席,他要等著看乾玄宗在這一輪被淘汰,屆時讓乾玄宗宗主親自把阮雲夢押過來賠罪!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要如何在床上折磨阮雲夢了。
沈青煙察覺到了那道陰毒的視線,在觀眾席間掃視,但沒發現來自何處。
岑嘉佑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岑嘉佑也朝觀眾席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不然你還是打坐調息片刻,我幫你盯著。”
“好,麻煩師兄了。”
此時比賽已經再度開啟,最先上場的是昆侖派和天劍派,兩邊都是用劍的門派,觀賞度也相當高。
門派守擂戰是團體作戰,相比上一場來說,更考驗策略與配合的默契程度。因為經過大亂鬥留下的各門派選手數量不一,像乾玄宗這樣有五個人的很少,大部分只剩下兩到三人,甚至還有好幾個門派就剩一個選手,可以說是這個門派參賽選手中的精英,實力不容小覷。
沈青煙這會兒無暇關注場上精彩的較量,她總覺得這身體似是快要突破,還想把修為壓一壓,好歹熬過今天的比試。
二十多支隊伍的較量相當耗費時間,輪到乾玄宗上場時已經日暮西斜。
如今場上成績最好的就是天玄門與昆侖派,分別是四連勝和三連勝,大部分門派也就只拿到一兩分。
最後同他們對上的萬劍宗也只拿到一分。
“等下先集中火力圍攻那個築基大圓滿的女修。”萬劍宗這邊為首的弟子名叫杜鴻羲,和岑嘉佑一樣是金丹後期,但卻十分忌憚沈青煙。
“那岑嘉佑呢?那人好歹也是個金丹後期的,放著不管?”另一個男修問。
“阮雲夢比他難對付。”
“上場是因為修為高的在前半場耗費靈力支撐防護罩,這阮雲夢才能大出風頭,而且我們現在就三個人,對面五個,我們之中還是需要有個人來防守。”
兩人為此爭執不下,還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女修抱著劍在一旁發呆,壓根沒聽他們在說什麼。
然而準備時間已經結束,他們只能撤掉隔音結界,飛身上了擂臺。
隨著擂臺的保護結界啟用,比賽正式開始。
乾玄宗的兩名弟子瞬間去了萬劍宗的後方,這讓杜鴻羲打算直接沖向沈青煙的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
此時那兩名弟子與沈青煙的站位形成一個倒三角,並且隨著她手中結印,整個擂臺的地面上出現了符文。
“不好!”杜鴻羲雖說不清楚這是什麼陣,但他們明顯是被包圍了!
“師兄……怎麼動不了了?”那年少的女修劍都拔出來了,但腿像是陷入了泥濘沼澤,紋絲不動,最後她竟是連劍也握不住了,“靈力……靈力快要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