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給你拔針!”護士長一看,牛大花的手上腫得饅頭一樣,還以為她過敏了。
她連忙沖到走廊,拉過一個正準備去換藥的護士,拿過車上的藥水,對著牛大花的另一隻手就打了上去。
牛大花疼的手指頭彎不過來,心裡被恐懼佔領,一個勁兒的呻吟,護士長跑的頭上的帽子都掉了。
“俺不中嘞……要死了……”牛大花只覺得心跳加速,怕的渾身發抖。
她哆哆嗦嗦,“護士長,是不是給俺打了毒藥?咋這麼疼?整條胳膊都疼……”
護士長也怕,但是現在她冷靜下來,瞧了瞧,牛大花這瓶就是普通的生理鹽水,而她手背上可怕的腫脹,也僅僅是因為針打歪了,造成的暫時性鼓包。
這會兒已經下去了不少,至於手臂疼,可能是藥水太涼,又為了救命而打的比較快。
她幾乎是癱坐在了椅子上,白雪連忙撿起一旁的帽子,拍了拍灰塵,遞給護士長。
“所有人都不準動,雙手離開桌面!”
護士長反應過來,心裡就是一萬個生氣,都屬於醫療事故的程度,要是讓她知道誰幹的,一定不會放過。
她在走廊裡面按了個按鈕,沒一會兒,從保衛科到行政的人,烏泱泱來了一群,等在門外。
“我打了三十多年針,這還是頭一次給人家拿錯藥,快去找檢驗科的過來,順便報公安!”
護士長說話,沒人敢不聽,誰讓她是院長的老婆,而且還是本地有名氣的“紮針聖手”,不論是多小的血管,她一針就能紮進去。
結果現在,帶這些過來臨時學習的,卻差點把人給害死。
楚小雨坐在那,哆裡哆嗦,她沒想到,這事情怎麼會鬧這麼大。
不應該是白雪出了醫療事故,給人打錯了針劑,賠錢坐牢,永遠離開這個學習班嗎?
為什麼白雪竟然能知道了兩瓶藥劑的區別?
“楚小雨,你咋能這麼對我?”牛大花坐在那休息,這會兒後知後覺的,想起楚小雨的所作所為,只覺得她就是為了和白雪較勁,所以拿她做筏子。
楚小雨話都說不明白,緊張的抖腿個不停,桌面也跟著晃動。
她牙齒咬著手指甲,手上都鮮血淋漓,卻好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囉嗦什麼?你不是沒死嗎?能不能閉嘴!”楚小雨不耐煩的讓牛大花離她遠一點。
牛大花氣憤,眯著眼看著半天楚小雨,忽然福至心靈,馬上舉手。
“護士長,我要舉報,楚小雨她不正常,太緊張了,這件事說不準和她有關系!”
“你別亂說!”楚小雨炸了毛,一下跳起來,就要拿起桌面上的東西扔出去。
一旁的保安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按在原地,她手裡的東西也搶了下來。
楚小雨腦子轉的飛快,不行,她一定得毀掉證據,否則等到公安來,一切就都完了!
她掙紮著,白大褂都扯掉在地,保安抓著破了的白大褂也驚訝不已。
眾目睽睽之下,楚小雨撲過去,就要拿起白雪桌面上有問題的那瓶藥劑,準備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