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壞兔子,你別嚇著,明天不下蛋怎麼辦?”
雞沒有開靈智,嚴格來說和白雪不屬於同一個物種,白雪和她溝通不了,只有個模模糊糊的意思。
母雞讓開屁股後面的洞,籠子漏了個缺口,母雞平時用屁股擋住。
白雪連忙跳了跳,從缺口一躍而出,又跳回了屋子裡,變回了人身。
光溜溜的人,連忙穿上衣服,往外面跑,見秦漠從後院轉了回來,她連忙叫他。
“好像家裡有老鼠,我聽見門外面有聲音,是個白色的老鼠,你看見了嗎?”
秦漠鬆了口氣,連忙走回來,上下打量白雪,確定她沒事,“那不是老鼠,是兔子,我放在……”
“咦?兔子呢?”秦漠無不遺憾的抬起頭來,從雞窩面前走開。
兩人進了屋,秦漠還在到處看,“怎麼逃走了?樣子很可愛,你見到應該會喜歡。”
“哦,我還以為是來偷糧食的,起來追著那小東西跑了一路,繞到倉庫裡就沒了影子,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
白雪睜眼睛說瞎話,又抱怨了兩句,希望完全打消掉秦漠的懷疑。
她躺在床上,還在想著丟失掉的那瓶血液的事,總感覺不太安全,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
“周大全?周大全?出來出來!”
周大全睜開迷茫的雙眼,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這裡的人才會讓他睡覺。
他實在是太困了,但是看守所裡的人,知道他沒有錢交保釋金,就對於他的遭遇視若無睹。
進來的第一天,他吃的是餿了的饅頭,喝的是涼水。
半夜,他已經拉的快要虛脫了。
但是一排大通鋪,旁邊是廁所,他睡在茅坑旁邊的那個床位。
還因為他多次拉肚子,臭味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遭到一頓毒打。
而且白天,他還要去外面勞動改造,再這樣的折磨之下,周大全已經完全喪失了人形。
周大全現在走路一瘸一拐,人已經極度虛弱,別說逃跑,就連快走都是一種折磨。
“你就是那個花蓋王八?還簽了賭債是吧,哈哈,出來吧,你可以走了。”
看守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個把老婆拉出去,給別人欺負來賺錢,還欠了一屁股債,攛掇老婆偷盜的男人。
不僅僅是看守的人看不起他,就連獄友也看不起他。
周大全再一次看見外面的陽光,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他剛剛以為,獲得了新生,卻不料身後攀上一隻粗粒的大手。
“小子,出去就忘了我?呵呵……”這種毛骨悚然的笑聲,讓周大全渾身哆嗦。
怎麼回事?為什麼監獄裡的老大,那個欺負他的男人,也跟著一起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