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可憐的兜肚，從中間裂開了一條口子。
秦漠：……
這東西怎麼這麼脆弱？還沒洗就破了。
秦大團長做賊一樣四下看看，沒人發現，白雪還在屋子裡忙活，他連忙把兜肚揣進上衣口袋，換了一件外衣開始洗。
這次好歹是沒有把衣服洗破。
可他已經把其他衣服都晾在了院子裡的晾衣繩上，這件破了的兜肚依舊留在他身上。
“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秦漠決定給白雪買一件新的。
白雪頭都沒抬，正在努力的搓藥丸子，不知道是這次的配方不對還是沒手感，丸子一直搓不圓。
“家裡沒有鹽了，順便買點，別的不用。”
秦漠答應一聲，連忙走了。到了百貨，轉著輪椅繞了一圈，看見女裝區域，最下頭放著差不多款式的衣服。
“給我拿一件。”秦漠面無表情，指了指那件兜肚。
女售貨員臉也紅了。
秦團長還怪體貼，出來給媳婦買貼身的衣服……
“那個秦團長，這種衣服是分碼數的，請問、請問團長夫人穿什麼碼數啊？”
這屬於秦漠的知識盲區。
他怎麼知道？
“但我看團長夫人很瘦，要不就最小碼？不合適可以來換。”
女售貨員看著秦漠這樣，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憋笑憋得很辛苦。
秦漠拿著一件最小碼的回了家，不好意思問白雪，抓過剛剛被自己撕壞的衣服，和新買的比對一下，差不多。
“秦漠，幹嘛呢？”白雪這會兒搓完了藥，正洗幹淨手出來找秦漠。
“沒、沒有。”秦漠連忙將那件破了的藏回口袋。
白雪狐疑打量他一眼，“藥做好了，還是一樣，每天吃兩個。”
秦漠無聲點頭，轉著輪椅又進了屋。
這次的藥是深紅色的，小了很多，秦漠拿了兩粒，嚥了。
果然，不是錯覺，就是昨天白雪傷口上的味道，他不會感覺錯。
哪怕這藥丸子裡多了很多其他藥味，但這麼特殊的香氣，秦漠在其他地方從沒嘗過。
可現在他沒法子多想，手裡還捏著那件破了的小衣，不知道往哪裡放。
繞了一圈，連忙塞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剩下的時間，秦漠手裡拿著一本書，卻久久讀不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