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宗次郎已經徹底長成一位長身玉立、英姿勃勃的俊美少年,他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來不及整理,三步並兩步地沖回房間,想要和花水分享自己的喜悅。
他終於有絕對的能力保護好最重要的人了。
“花水,我拿到免許皆傳的段位了!”宗次郎對著空無一人的和屋大喊。
腳下順風飄來一張白紙【恭喜。宗次郎這麼迫不及待地來找我,又是想要什麼?】
宗次郎笑嘻嘻地摸索過來,觸控到花水的位置,接著一屁股挨著她身邊坐下。
“這都被發現了。”宗次郎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其實心裡正懷著一些小九九。
【那是自然,你每次都是這樣。】花水瀟灑地丟給他幾個字。
“嗯……我想要……”話音未落,宗次郎一個大力把近在咫尺的花水攬進寬闊的懷抱。
宗次郎抱地那麼緊,花水無奈地掙紮了幾下後,只好由他去了。
軟玉在懷,宗次郎的笑容越發明朗,他低頭把臉埋在花水的頸間,輕輕嗅著。
“花水,你好香。”那是一種奇特的清香,比櫻花的香味更悠長,比菊花的香味更清雅,讓他沉淪,從此不複。
花水動了動,把後腦勺對著他。
他輕聲笑了笑,貼近她的耳朵,呵氣如蘭:“花水,我喜歡你……”
在他如此含情脈脈的深情告白之下,花水居然無動於衷。宗次郎無奈仰天長嘆,果然,花水還是不明白他所謂的喜歡吧?
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宗次郎如此順理成章地以為,他和花水還會有很多時間的……
某日。
“怎麼了?”宗次郎皺起好看的遠山眉,習慣性地把纖瘦的花水抱在懷裡。
花水沉默了很久,才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寫著,【今天我在試衛館的門口等你回來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宗次郎有些不明所以,沒有人看的見花水,宗次郎以為花水的“發現”只是被人碰到了之類的事。以前也有發生過這種事,還有人亂傳鬧鬼的戲言。
【好像是一個外來人。】花水顯得心不在焉。
宗次郎不知道花水為什麼對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只好好言相慰,讓她忘掉這些煩心的事。
宗次郎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齋藤一,從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已經不受控制地纏繞在了一起。
這一年的冬天,江戶異常寒冷。
宗次郎軟磨硬泡、非要和花水擠一個被窩。面對宗次郎無害的笑容,遲花水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宗次郎就傳來了均勻地呼吸聲,花水輕輕撫摸他的頭發,是不是自己太慣著他了?
至今想起宗次郎那句“我喜歡你”,花水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砰——”有重物猛然砸中牆板的聲音。
現在深更半夜,外面還在下著小雪,會發生什麼?花水躡手躡腳爬出被窩,她根本不怕被別人發現,因為沒有人看的見她,除了那個目光孤獨的少年。
她小心地拉開推拉門,寒風撲面而來,她卻恍然未覺。
門前的那一小片雪地上,出現了一個女人……她有著長長的及膝的秀發,淡紅色瞳仁的杏眼,還有……煙霧一般縹緲的雙腿。
砸中木板的,是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刀,刀鞘上鏤刻著花與藤。
一瞬間,時空重疊,記憶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