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聽新八說,總司那時候一個個砍去那些力士的手腳,就是不殺他們,場面十分恐怖,殘暴的比起芹澤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切的腥風血雨很快就過去了,力士組即死兩人,傷殘近半。相撲力士落荒而逃,滿地殘肢斷臂,之後旁人一見到浪士組的人臉色都青了。
回到吉屋後黑雪就開始不停的咳血,看來是傷到了什麼重要的部位。可憐的山崎,一場打鬥過後還要治療大家的傷勢。
其他幾人都是皮外傷,總司除了肩膀上一些被狼牙棒打的淤青外也還好,一君被勒令臥榻休息,反倒是黑雪比較嚴重。
“我真的沒事。”黑雪吐了口血沫星子,婉拒了山崎多次要察看她背上傷勢的要求。
山崎很無奈,只好給她留下藥膏讓她一天不間斷地敷藥。
總司的眉頭一直緊鎖著,之後大家都回房休息了,芹澤意味未盡說要喝酒慶祝也被平間重助攔了下來。
黑雪回到房間,關緊了紙柵門,靠在案幾上坐下來。
“咳、咳。”幾滴血從她的嘴角溢位,黑雪抬手擦去。
“真是好久沒有這麼脆弱了……”她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寬衣解帶,無奈受傷的部位正好在背後,只能解開裹胸的繃帶。雖然黑雪的臉上戴了面具改變了膚質,但是身上的肌膚還是如初。
黑雪伸手到背後按了按傷口,感覺麻木的已經失去了知覺。她咬牙不吭聲,慢慢將藥膏敷在傷口上,再穿戴完畢,趴在案幾上喘氣。
好一會兒黑雪才站起來,準備休息。她的身後正對著門口,一轉身就看見紙柵門露出了縫隙……
黑雪一驚,快步開啟門來到二樓走廊,四處環顧,正巧左前方的房間剛剛合上門。
那是……一君的房間。
剛剛來到她房門口的是一君?他都看到了什麼?
“總司你怎麼能和他們動手呢!這會有多麼不好的影響你知不知道!”次日一早,還未下樓黑雪就聽到近藤呵斥的聲音,顯然昨晚的鬧事真是觸犯了他的底線。
“不就是解決了一群無賴嘛。怎麼,近藤君的意思是想連我一起呵責?”芹澤搖著鐵扇,大搖大擺的從二樓走下去,那高傲的語氣彷彿他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芹澤先生。只是這件事恐怕會降低會津藩對我們的信任,不妥善處理的話……”面對芹澤,近藤的氣場直線下降。黑雪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懼怕芹澤還是有什麼顧慮。
“那就起草一份報告給奉行所,說是那班無賴地痞先來挑釁鬧事的。”芹澤一臉的不耐煩,照他的話說,近藤完全不是領袖的料。
“這樣是可以解決問題,可是……”近藤的執拗上來了,為了那莫須有的正義感和芹澤講道理。
“夠了。”芹澤揚起鐵扇打斷了他的話,“新見,我們喝酒去。”
“是,芹澤老師。”新見錦跟屁蟲似的隨芹澤鴨出了門,走時還不忘向近藤投來一記冷眼。
總司完全沒有當事人的覺悟,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靠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
黑雪倚在二樓的木欄杆上出神,背上的麻痺讓她輾轉難眠,顯得有幾分憔悴。
左側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她轉頭,看見一君走了過來。
黑雪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可是一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難道誤會他了?昨晚在房門口出現的人不是他?
“傷勢怎麼樣了?”他在黑雪的身旁也一樣倚在欄杆上。
黑雪細細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與平常無異。“好多了,但是一君還要多多休息,早點康複。”
“呵,說來慚愧。”他注視著黑雪,墨色的眸子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或君昨晚的恩情,齋藤來日定當報答。”
黑雪笑了笑,挪開視線,“一君言重了,大家都是夥伴,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君是不擅言語的人,而她則習慣冷漠。
樓下的總司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抬頭看了黑雪一眼,卻選擇了漠視。
黑雪自然感覺到了總司微妙的變化,昨晚之後,他似乎沉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