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勞拉走到了臺上,腰肢扭動,皮鞭指著前方:“那隻老虎,歸我了。”
“誰怕誰?”阿德裡安做出虎撲的樣子,心想我衣服厚,你打不著、打不著,氣死猴!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老虎皮裡,背上一塊虎皮直接被鞭子帶走了,後背涼嗖嗖的。
鞭子是帶倒鈎的。
勞拉微微冷笑。
弗裡德裡希沒能找到連卿,把任務委託給了阿爾伯特,因為他扮相過份標緻,被十幾個中老年貴婦團團圍住,動彈不得。
諾伯大老鼠跟一個鋼管舞法男較上了勁,一定要把他比下去。
在盡力爭取下,阿爾伯特著一件長至腳踝的白色長裙演奏完成,好歹是件長衣服啊,他想。
“你還有一關,”主持人對他說,“野獸關已經有你朋友替你了,但美人魚這一關,必須遊過這個水池,才能到達貴賓室。”
二話不說,一咬牙跳下了水。那是一個長形水池,有十幾米長,不到兩米寬,是一條長長的水道。
簡單,阿爾伯特一邊遊,一邊覺得勝利在望。直到,他發現這水道是在半空的,兩邊是全玻璃,一群女人的臉都貼在玻璃上了。而且,他的長白衣現在已經與周圍的水色融為一體了。
該死,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出來後我要把她碎屍萬斷!
好在爬上水池之後,馬上有人給他披上披肩,戴上他那頂一開始進來的綠|帽子。現在,他已經站在了貴賓看臺的門口。貝兒就在裡面,等待他去解救。
邱小姐捂著嘴笑著,纖手裡扯著兩根細長的小鏈子,拉著兩個男人從裡面出來了,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像古羅馬奴隸一樣清涼,而另一個長相嫵媚的男子則穿了至少十幾層,裹得像顆圓胖的愛斯基摩大粽子。
阿爾伯特推門進去,只見一個瘦削的黨衛軍軍官的背景對著他坐著,正是在門口的舍倫堡。
“把貝兒還給我!”他厲聲問道。
咔嚓一聲,那人轉過身來,拿著相機先拍了照。阿爾伯特被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等看清了,對面是西貝爾。
“親愛的,我對你的表演很滿意。”她說。
“貝兒,你怎麼能,怎麼能!”阿爾伯特氣不打一處來,等西貝爾站起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盯著她腿的吊襪帶。
阿爾伯特嚥了口唾沫:“怎麼能這麼……漂亮……”脖子被搭住,西貝爾貼近:“今天本來是去盧浮宮的,但她們說與其看畫裡的人體,不如真人體更有藝術性,我就來了。”
哼,破“腚”百出的藉口!阿爾伯特決定大發雷霆,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
“但是親愛的,今天我覺得——”西貝爾看著他剛從泳池裡出來的身體說,“我根本不用看他們,看你就夠了。”
剛剛醞釀出一點火氣迅速轉化為日耳曼男人的自豪。
“那是當然!”阿爾伯特挺直了身體,陸軍軍官的體格,怎麼是那些燈紅酒綠的法國細崽可比的。
“那我們來搞藝術吧!”他上前摟住她,掀開她的帽子,她帶著葡萄酒味的嘴唇帶著微笑。
“我們還有事情做呢!”西貝爾舉起手裡的相機,“我們要給你的幾位兄弟留念。”
西貝爾閃身離開了貴賓室,阿爾伯特追在後面,強行把披肩給她圍在腰上,還喊著:“我還有一頂綠色帽子,借給你。”
“戴好你的綠|帽子!我忙著!”
於是這臺相機裡,除了阿爾伯特的獨奏以及游泳照,又增加了如下幾張照片:
舞臺上,七八雙女人的手往熱舞的艾德曼全身中央部位的彈性布料裡塞錢雖然這些錢最終沒能保留,全被林林沒收)。
老虎皮被鞭子一片片扯光了的阿德裡安在舞臺上亂跑了一陣,決定面對現實,和貓女郎相對熱舞,並最終被勞拉一根繩子捆住,成為獵物。
身強力壯的大灰老鼠由於爬不上鋼管惱羞成怒,把鋼管上的幾個法男扯下來,揍得滿地找牙,得勝後扒開厚厚的老鼠頭套尋找空氣,把趕上來的月明嚇得花容失色,幾乎暈倒。直到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一起,才都找回了節奏。
弗裡德裡希的當日步數達到了2萬步以上,整個場子裡發誓要把他娶回家的50歲以上含50)貴婦至少有35名。連卿一直飄在空中幫他指點可以藏身的地方。
“今天,我們過了一個奇妙的萬聖節之夜。”西貝爾回去在日記上寫道,而一旁的阿爾伯特,正在為西貝爾把他的綠|帽子丟在門外,不許他戴進門的事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