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意思向他轉述過,這也是為將來的結局打預防針,”我說,“希拇萊聽了以後不置可否,但是加大了對實驗室的投入,據說從各集|中|營選調了一些優秀的技術工人進來。這說明他是絕不可能放棄的。”
沃裡斯嘆息。
“所以第二階段,就會出現問題。”
“是的,屆時飛行器將無法起飛。”我說,“到時候我就會向他聲稱,由於這項技術過於強大,我們獲取資訊的來源受到幹擾,有一股靈界勢力在攻擊我們。這些攻擊包括扭曲我們得到的資訊,並導致你生病。比起老老實實向他解釋真相,他肯定更願意相信這種神鬼奇幻的原因。”
“那麼,我要生病?”
“是的,你會生一種病,目前醫院裡都還沒有好的治療方法,但我們有特效藥。你會病上一段時間,然後我們把你送到療養院。接下來,我把藥給你帶過去,再封閉你的是因為靈界某些勢力把你的功能關閉了。明白了嗎?”
“那你怎麼辦?實驗失敗陷入困境,海因裡希不會放過我們,他會想出更加極端的辦法。”
“我考慮給他催眠。”
“你想改變他的想法?不可能!”沃裡斯說,“他是我見過最頑固的人。你看,我們進|入放置能量源的屋子,都會不由自主意志狀態發生轉變,除非強烈地專注控制,可是他根本不受影響,就像一塊銅錠。”
“在你病了之後,我會向希拇萊解釋,說我們幾個專案核心人員都受到了靈界敵對能量的攻擊,必須做能量清理。那時我他引到放置能源的那間石室,在那裡他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再加上|我的引導,他肯定能看到一些幻相。如果順利的話,他會發現整個神秘學專案都是靈界敵對勢力針對德意志的陰謀,是用來消耗第三帝國的資金和資源的。這樣他們就會放棄專案。”
沃裡斯張大了嘴:“這個解釋真的很有迷惑性,他們多半會信的。——這是你自己想出的計劃嗎?”
“也許,有一點靈界的幫助?”我說,“當我想要做計劃時,總感覺有一些力量在支援我,讓我頭腦更清醒。你看,靈界很大,只要你真誠企求,會有相應的力量來幫你。”
沃裡斯笑了,顯得很安心。他和希拇萊到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當你用理性的方式向他們解釋時,他們會懷疑,反到是奇幻的說法,他們更願意相信。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舍倫堡手中的細菌。我和他談了好幾次。
一開始他是同意的,說這種細菌有時效性,時間長了會失效,所以他必須在使用前再交給我。
可是後來,第一階段的實驗成功了,他改變了主意。
“我現在考慮到,必須把沃裡斯留在專案中,有他在,您才能脫身。”他說。
“我記得您說過,不支援希拇萊的神秘專案,希望它不要再浪費我們的資源和時間。”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說,“您的計劃涉及太多,危險性大。您在希拇萊先生專案裡,目前還只是一個不重要的角色,生病離開,長期療養,不會有人太過注意。沃裡斯離開,整個專案停滯,那誰也說不好希拇萊先生會生氣到什麼程度,會做出什麼。”
我向他解釋,沃裡斯是引導我進|入神秘學大門的人,是教我冥想的第一個老師。後來在金字中的經歷,也讓我們的經歷有了更多交集。
我近乎激動地提到在幻境中,如何曾經被沃裡斯憎恨,後來放棄生命把他帶出了夢境。
“當你和一些人經歷過許多悲歡離合,就很難不管他,就像戰友一樣。士兵會為了自己的戰友而冒險,您明白的,是嗎?”
“我沒有戰友,我的周圍都是需要防備的人。”他冷淡地說。
我知道不可能說服他,於是沒有再找他。轉而去找沙醫生,讓他幫我找一種感染上能治好但不太好治的細菌即可。
後續對策我也想好了,只要沃裡斯病了,希拇萊肯定會各種藥物往上招乎,即使治好了,我們也可以說這些藥物影響了他的通|靈能力。
6月初,我答辯完成,只準備離校。有一天接到了希爾德的電話。
“施陶芬伯格是不是在你們醫院做康複?”她第一句就問。
施陶芬是4月底來到仁慈醫院的,伴隨他來到的,還有德國從北非撤退的訊息。他傷得很重,失去了左眼和右手。在接受了最好的治療以後,他頑強地活了下來,而且同樣很早就開始康複鍛煉。
“你已經出來了?怎麼沒告訴我?”我驚問希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