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對於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不管是能夠在藥鋪裡當女醫,還是日常生活和如今家人的關系,但她唯一不滿意的是,她跟越雲川的相處太少了。
越雲川平日裡在縣學讀書,哪怕他們搬到了縣城,也只有每日休沐的時候越雲川會回來,平常的日子回來住的極少。
但書院休沐,他們家的藥鋪並不休息,又因為之前的事情,上門的女患者更多,她走不開,所以來縣城這麼久,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
兩人走出巷子,南星雖然不情願,但挽著越雲川的胳膊也放了下來,只是隔了一段距離並排跟越雲川一起走著。
與南星的心情不一樣,越雲川因為南星跟了上來,不能按照原計劃買糧食放入空間了。
越雲川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轉變了今日出門的目的,從有目的的出門囤貨,變成了無目的的出門逛街。
遂縣不算是大縣,但其內也要比鄉村要繁華很多,城內一條從護城河引來的小河流過,河道兩邊都是各種商鋪。
越雲川就跟著南星從這頭到那頭的逛過去。
街上各種小攤鱗次櫛比,賣各種手工首飾的小攤,吹糖人的老爺爺,還有湊街串巷賣叮叮糖的。
越雲川饒有興致的停在賣吹糖人的老爺爺跟前,買了兩個美人像的糖人,南星和他一人一個。
南星頭上光禿禿的,只有一頭黑長的秀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鬢,越雲川就想著給她買幾件首飾,從街道的這邊逛到那邊,也只看中了一根桃木簪子。
這根桃木簪子雕刻的荷花形狀,小巧精緻而且打磨的特別光滑,南星一眼就看中了,買下後直接戴在了頭上。
那根桃木簪子雖然不錯,越雲川卻想要給南星買個好一點的首飾,於是拉著南星進了銀樓,左挑右選,選中了一根青玉發簪。
這根青玉發簪雖然素淨,但通體光透無暇,帶在南星烏壓壓的發間如同墨發間探出的春日嫩芽,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不止一絲生氣。
越雲川從清玉發簪看向南星的笑臉,覺得她整個人也跟著生動了起來,立刻拍板,“好,就要這根發簪。”
從銀樓出來後,兩人又去胭脂鋪買了胭脂,又去肉鋪買了肉,最後捧了一大堆東西回家。
南星把那根桃木發簪揣在懷中,把青玉發簪帶在頭上,時不時看向越雲川的眼神中,有著比沉浸在醫術中更為耀眼的星星。
越雲川轉過頭,盡量不去對視南星投過來的眼神,他的耳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一片。
兩人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周氏把飯桌擺上,大家圍坐在桌邊吃著晚餐。
最近藥鋪的生意不錯,家中的收益也很不錯,每月二兩銀子的租房錢已經不算什麼了。
藥鋪生意好了,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家裡飯桌上的夥食更好了,飯菜上常有葷腥。
今晚飯桌上是一盤排骨冬瓜湯,一盤炒蘿蔔絲,一盤肉沫土豆片。
排骨是比較不好賣的脊骨,都是瘦肉,又不太好啃,價格便宜一些,但既然是肉,自然是比菜便宜的。
周氏在上桌的時候就一人盛了一碗排骨湯,每個人都不多不少一塊骨頭,剩下的就都是冬瓜和湯了,吃完碗裡的就可以繼續去盛。
家中生意雖然好了些,可也沒有到能夠隨意吃肉啃骨頭的時候。
越雲川看看自己碗裡的骨肉,又看看南星碗裡肉格外多的那塊骨頭,再看看周氏,悄悄笑了一下。
飯桌上,越山師又說起義診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越山師又詳細思考了一下關於義診的事情,先下定了結論,“義診可以開,開了也非常好,改日找個好日子就在縣城內開義診,城內開義診我坐診,但是我想著今後還可以去附近的村子裡開義診,那時候就正好讓鐵柱和小卓都練練醫術.......”
越山師顯然經過一陣子的思考,他把周邊的幾個村子都說了一遍“西河村我們定要定期回去的,小卓還未出師,村裡沒有郎中,若是有人有病了怕出事。東河村也是的,還有東林村西林村........”
周鐵柱一聽要他治病,立刻苦了臉,“師父,我不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