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收了小荷包,掂量一番,態度果然好了不少,也願意透露點東西了,“老丈放心,只要不是有心致人死亡,不過是刑杖罷了。”
另一個差役也透露,“老丈若是願意破費,自然可以輕點打。”
聞言,越山師三人都放心了不少,他們沉默著從家門走出去,有人上前問出了什麼事,越山師如實說了,有個老丈就站了出來,“我去給你們作證,分明是他們誣告,怎麼能讓侄媳婦擔責呢?”
老丈站出來後,又有幾人也站了出來,“我們也去作證!”
兩個衙役一看,心中的判斷倒是有點傾斜向南星了。
看這種情況,倒是真的可能是誣告。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對南星等人客氣了不少。
但越山師等人心中難免還是惴惴不安,憂心忡忡,都在心中推演該如何說,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等等。
等到真的站到縣衙跟前,他們還是難免腿軟,南星臉色很是蒼白,可是她的脊背卻越挺越直。
她們一行人作為被告,被引入後堂等候傳喚。
縣衙前面公堂隱隱傳來哭嚎聲,喊冤聲,和呵斥聲等傳來,讓等待的人心中更是驚惶。
南星看了一圈,想要找告她的張大木等人,結果並沒有看見人。
小聲問衙役,知道原告一行人出去了,說要補充證據。
此時,越雲川已經知道了張大木告狀的事情,他想要回家跟家人通通氣,但回到西河村一看,家中空空,這才知道他已經晚了一步。
越雲川趕緊往東河村趕,找到給力的人證,拉著劉村長一路往縣衙趕。
越雲川昨晚就看見了從張家溜出去的人,但是沒想到對方行動這麼快,要是早知道,就應該把那人摁住才行。
越雲川帶著劉村長往遂縣縣衙趕去的時候,張大木已經帶著弟弟把屍體抬來了。
正巧縣令已經審完了上一個,得知越南氏已經被傳喚來了,就將張大木與南星一同傳喚上公堂,準備開始審問。
首先第一步是確認雙方的身份。
師爺,“堂下何人?”
雙方報上名字,再由原告再次闡述一遍要告什麼,和告南星的原因。
何氏帶著大小兩個兒子哭嚎著說失去媳婦的種種傷心,又說南星既沒有醫術,又沒有醫德,專門就是為了害死她兒媳婦去的。
縣令就探問緣故。
師爺開口,“何氏,你原來可曾與南氏認識?可有舊怨?”
何氏懵了一下,縣令一拍驚堂木,“如實回答!”
何氏只好如實說了,但她還是極為不甘心的,“不認識......俺也不知道有什麼舊怨,但是我兒媳婦的屍體還在這裡擺著呢?難道屍體也有謊嗎?”
於是縣令再轉到南星這邊,師爺照例詢問,“越南氏,張大木控訴你治死了他的喜服,你可認?”
南星蒼白著臉挺直脊背,“我不認!”
南星雖然也害怕,但是條理清楚的為自己辯駁著,“我當日去的時候,張大木的媳婦孫氏已經成功生産了一個女孩,我沒有為她接生,更沒有開藥,只是把了脈,當時孫氏除了身體因為營養不良加之剛剛生産完有些虛弱之外,根本就沒有性命之憂,只需要月子裡好好補一補就會沒有事情了,我不認為是我治死了她!”
南星還是那句話,“這世界上若是把脈也能把人活生生的把死,我才認這個罪名!”
南星話音一落,張大木一行人立刻哭嚎起來,總之就是想要胡攪蠻纏著定死南星的罪名。
今日正是每月十五的放告日,衙門口擠了一堆百姓,聽了原告的哭訴,當即義憤填膺的對南星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縣衙的人群之外忽然有人高聲道,“草民還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