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師沒說話,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那人上前來的時候,正是越山師最先擋在她面前,可惜越山師一個幹瘦的老頭被那壯漢醫扒拉就扒拉出去老遠。
但南星承情,“爹,娘,我沒事。”
…………
越雲川這邊,張家那群人已經走的沒影了,但根據南星之前說的,他們家就住在東河村,兩個村子就隔了一條河而已。
過了河走不太遠就見到了東河村的影子。
越雲川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走進村子,他不著急找張大木的家,而是盯上了東河村村口大樹下的一群閑嘮嗑的人 。
這正是每個村子村口的‘情報隊’。
村裡大部分人都是淳樸的,像是這種未曾治病便誣賴她人治死人的情況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發生。
其實今日出現這種事情,越雲川反而覺得有點奇怪。
越雲川放鬆身體,溜溜噠噠的走到村頭‘情報隊’後面,靜靜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八卦。
越雲川早就換下了與村民不同的書生長衫,穿上了一身並不引人注意的短褐,他靠近村口情報隊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越雲川穿的不特別,而且有點莫名的臉熟,因此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越雲川想,村裡誰家的兒媳婦若是死了,定然是個大新聞,別的村或許不知道,但是本村的不可能不討論,尤其在古代這種極為封閉,沒有什麼新鮮事的情況下,定然更會討論,甚至討論的十分激烈。
越雲川想的沒錯,他一湊近,就聽到果然在討論張家的事情。
起頭的是一個頗為富態的婆子,她嘴角一撇,十分不屑,“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張家!把兒媳婦打死了!”
“啥?!”
有訊息不靈通的連忙問,“為啥啊?”
但訊息不靈通的畢竟是少數,這人一提問,立刻就有人解答疑問,“害,還能因為啥啊,不就是他媳婦又生了個女娃子,他那個老孃也是不做人,不想要孫女就再生唄,非得說兒媳婦的肚子不爭氣,攛掇兒子打兒媳婦......這一下就打的流血了,第二天就沒什麼氣了!”
富態的婆子滿臉不屑,“我大兒媳連著生了三個女兒我也沒說啥,這不是先開花後結果,第四個果然是個兒子!唉.....我當年啊,就跟我家老頭子說了,這外來的人口不能輕易收留,你知道那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你看這張家,咋樣?嘖嘖嘖!”
越雲川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捋清楚張大木一家是外來戶,西河村大部分人都是姓越和姓王的,東河村大部分人都是姓劉的,張姓確實是外來的人家。
多年前逃荒到這裡,被村長做主留下了,落了村裡的戶口,後來又買了地,養大了兩個兒子就徹底紮根下來。
那個富態的婆子也姓越,正是從西河村嫁過來的,嫁給了村長,生活的很不錯。若是要論起來,這個越氏是越雲川的姑婆。
越雲川聽了一陣子,主動上前搭話,“真是那張大木親手把他媳婦打死的?”
“這還有假?多少人都聽到了!”越氏接話,“他媳婦大出血我還上門拿了兩個雞蛋看望呢!”
越氏轉頭疑惑地看向越雲川,“後生,你是哪裡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雖然沒見過,卻感覺到了莫名的眼熟。
越雲川露出個親近的笑意,“姑婆,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越山師的兒子小川啊!”
越氏確實不太記得越雲川了,但是她是記得越山師的,同輩人之中只有這麼一個大夫,換誰,誰的記憶都會深刻一點。
越氏一拍大腿,“誒呦!大侄子啊!”
她又把越雲川上上下下的看了兩遍,從記憶力挖出這個大侄子相關記憶,“跟你爹長的真像,大侄子你不是去當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