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痛的在地上翻滾的越雲偉,又是一把藥粉撒下去。
然後趁著越雲偉慘叫的時候,一把拔出刺入他下腹的簪子,轉身快步離開。
南星自從父親去世,被眾多親戚盯上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時刻保護自己的準備。
頭上的簪子都是特意磨得極為鋒利的,並且一直帶著兩個,為的就是有備無患。
無論去哪,身上常年帶著兩種藥,一種是救人的,一種都是害人的。
兩種藥都是為了自保。
只從一年前被越雲偉盯上,南星就防著他呢。
平日身上帶著的毒藥換成了她自己特質的藥粉,除了洗澡之時從不離身。
近一年,她上山的時候特意注意多采些有毒的藥草,一點點改進身上的藥草配方。
自從周氏有趕走她的意思,南星考慮到獨身女子會遇到的種種麻煩,她只要想到那些,就會很有壓力,這些壓力白日在越父越母面前不能表現出來,就全都用在了製作毒藥上,只把毒做的越毒越好!
如今她身上的藥粉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改良,具體能夠對中毒的人造成什麼影響她也不知道。
但要是越雲偉就此臉部潰爛而死,她才解氣!
南星走到家附近,才終於停住腳步。
她隨手摘了片枯葉把簪子上的血擦幹淨,又把頭發整理好,簪子插上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這才若無其事的走進家門。
周氏正在院子裡忙碌著,見南星迴來,她問了一聲,“翠柳怎麼樣?”
南星還能端起個笑臉,回答道,“娘,翠柳沒什麼事,是有喜了。”
周氏聞言頓住了,想要接著說些什麼。
南星已經快步進了東廂房,還把門關上了。
周氏一愣,還以為南星是怕她說她。
周氏本來是真想說她的,不是苛責什麼,只是想要催一催。
可看南星的樣子,周氏覺得南星心裡應當也是不好受的,於是硬是憋回去了。
南星進了屋,關好門,立刻還是脫衣服。
越雲偉撲過來的第一下,她沒來得及避開,此時那種惡心的被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她的後背,那種帶著酒氣的臭味好像還縈繞在她的耳側。
南星忍住惡心,環顧屋裡一圈。
她屋裡自己用的臉盆還在,裡面有著一盆清水,只是水已經涼了。
南星只想擺脫那種惡心的觸感,也不管水涼還是不涼,直接用涼水洗了毛巾把全身都使勁擦了一遍,連頭發也沒放過。
等到終於感覺那種惡心的感覺褪去。
南星才脫力般的重新換上新衣,挽起頭發,若無其事的出去,正常的接過周氏手裡的活忙碌起來。
但她整整一天都在等著越雲偉的訊息。
越雲偉受了傷,簪子的傷好說,南星簪子的樣式並不特殊,只是被她磨得特別尖利而已,但那一頭藥粉的傷,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
整個村子裡能做出藥粉的女人只有她。
只要被發現了,越雲偉意圖對她不軌的事情就隱瞞不住了。
會怎麼樣呢?
可能會賠錢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