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星走了,她就拉著沈母傾訴起來,“哎呀,我這心裡也是愁的啊,你不知道.......”
沈母就拉著她的手安慰她,“怎麼了?老姐姐,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給你出出主意呢?”
沈母有著一手好女紅手藝,寡居又供養兒子讀書,別人一聽便覺得她性格是文靜內斂的。
但沈母不是文靜內斂的性格,她愛說愛笑,最喜歡聽八卦,要不是為了手裡的繡活呆在家裡,每日往人堆裡紮的保管有她一個。
周氏嘆口氣,“原來小川沒回來的時候,我確實也不想在家裡留她,想著我們倆也合不來,小川沒了,也不能讓她守一輩子活寡,就想著幹脆讓她改嫁算了,可小川回來了,這就不一樣了,和離是那麼好離的嗎?我還是希望他們兩個好好的嘛!”
“可是你看看,小川回來也有十多天了吧,他們兩個硬是跟陌生人一樣,都住東廂房,硬是一個住北屋,一個住南屋,見面點個頭就算見過了,這真的是,不如早早讓南星改嫁得了呢!”
沈母一聽,“這怎麼說啊?小川都在邊關呆五年了,就不想女人?”
都說兵營裡面呆久了,母豬賽貂蟬,越雲川怎麼這麼坐懷不亂的呢?
水靈靈漂亮媳婦眼皮子地下轉悠,卻不下口?
周氏也發愁,“誰知道啊!”
沈母小小聲,“都說戰場刀劍無眼,該不會......傷到了什麼的?”
周氏從未想過還有這個可能,她大驚失色,“不可能吧?!”
沈母一看周氏的臉色,也連忙改口,“呸呸呸,我瞎說,也有可能啊,是兩個人都抹不開面子,不如老姐姐你推一把......”
周氏想到兒子可能受傷什麼的,心裡也直打鼓,卻探頭過去問,“怎麼推?”
“讓他們要孩子啊!就說你急著抱孫子,晚上把他們趕一個屋裡去,就留一床被子。”沈母頗有經驗的說。
當年她是她婆婆看上的媳婦,丈夫是個讀書人,喜歡文靜內斂的,一開始也不肯跟她圓房,婆婆就是這樣做的。當晚他們就成了事,之後的一切自然就順其自然了。
周氏一聽又問,“要是他們睡一張床還是不行呢?”
沈母眉角飛揚,“不可能,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不行的!”
說著又停下來頓了頓,“要是睡一個被窩還不成事,老姐姐你再擔心擔心受傷的事情吧。”
周氏從老姐妹哪裡取了經,回去準備用在兒子兒媳婦的身上,卻被越山師攔住了,“我看著他們相處好了一點了,你別瞎摻和,讓他們自己慢慢來,小川心裡有數的。”
周氏雖然蠢蠢欲動,到底還是停手了。
有數?有什麼數?
越雲川只要想起自己現在是個男人,跟南星相處就還是會尷尬,還在努力適應之中。
但他的生活確實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
千字文還差一點就背完了,接下來是幼學瓊林,距離四書五經也不遠了。
自己在家中就能熟悉這些必背書籍,那就不必去私塾跟著一群小孩子們搖頭晃腦的慢慢背了。
在這段時間他也可以多熟悉熟悉古代社會,多適應適應全新的身份。
總之他是在往前走的。
第三天清早,一群漢子在約定的地點見面,各自身上都有各自準備的打獵工具。
越二哥站在最前面,“我們今天來不求有多大收獲,只是來熟悉一下深山的地形,設下幾個陷阱,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全乎的進山,也都全乎的出山,兄弟們,能做到嗎?”
大家嘻嘻哈哈的回應越二哥,但第一次進山,知道有危險,大家都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