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佞臣當道7 太傅慣會巧取豪奪,想要就……
小皇帝驚覺,剛想快速掙脫,可是想到眼前這人就是此行目的,稍稍停頓了片刻方才不著痕跡的掙開束縛。
滑膩的觸感轉瞬即逝,太傅難看的臉色又加重了幾分。
“是朕不懂事,求太傅不要打嬤嬤板子,求你了,朕會聽話……”
若不是她無能,偏要自作主張,嬤嬤也不會陷入如今這般境遇,一想到這小皇帝不由得悲從心來,眼中泛淚,這回真不是裝的。
若是尋常人在太傅大人面前哭哭啼啼,這活閻王早把不耐煩的把人丟出門外,如今卻氣的肺疼。
“皇上即為男兒,又貴為天子,切不可學了那婦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小皇帝抽噎心道,我又不是男人,你都要把朕的人打死了,朕還偏要哭,就哭!
太傅惡名在外,誰人到了面前不是規規矩矩,直到今天也從來沒有和半大的孩子打過交道,當下緊緊皺起了眉心。
“喜公公,織翠宮侍主不利,給我拖出去全部杖斃!”
喜公公躬身往外走去,小皇帝太過驚恐的打了個嗝,眼淚尚在眼圈裡打轉,這回嚇得就連哭都忘記了。
“若皇上一意孤行,這些人全部都會因聖上而死!”
雖然宮人們大多勢利眼,慣會捧高踩低,可是這麼多條鮮活的人命,他卻一臉雲淡風輕,簡直視人命如草芥,冷血無情。
他根本不是人,完全是個魔鬼。
“皇上定是在心裡咒罵微臣”,銳利的黑眸像是一眼就能看穿人心,小皇帝慌亂無措的移開眼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了。
“微臣想要皇上記住了,不論是誰,做錯了就要懲罰,沒有不規矩不成方圓!”
瞧著許久不見的小皇帝,太傅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莫不是真應了那句話,孩子的臉,一天一個樣。
內殿裡的小皇帝僅著黃袍,右手袖口微微撩起,白皙的面孔裡混著潮紅的嬌媚,墨黑的瞳孔如染雪的清亮,紅潤的鼻尖微蹙,濕潤的唇瓣微翹,欲言又止,委委屈屈。
那是一種介於清純與魅惑之間的氣質,沒有一絲男子氣概卻偏偏勾得人移不開眼睛。
太傅大人只是私心想要嚇一嚇他,此時那裡還捨得,只是沉著臉揮了揮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織翠宮上下扣除半年月奉!”
小皇帝懊惱不已,都是她貿然行事連累了大家,可是和丟了性命相比,身外之物又算了什麼,織翠宮上上下感激涕零,齊聲磕頭謝恩。
喜公公卻暗暗心驚,跟在這位後面多少也有時日了,太傅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這要是讓前朝跪倒禦書房的大臣們見到,還不得驚掉了下巴,一時間那腰背躬的更低了。
自從傷了手,小皇帝就被太傅勒令留在織翠宮裡養傷,這下子善初除了吃就是睡,功課也不用唸了,完全是半點腦子不用費。
可是不管小皇帝如何不願意,眼看生辰越來越近了,各地藩王陸續進京,京城更是風雨欲來,全城戒嚴。
冷峻的側臉,緊閉的薄唇,犀利的眼神,朝堂上太傅大人的神色越發肅殺,眾臣一個個勒緊褲腰帶,生怕觸了大人的黴頭。
說來也怪,太傅年紀輕輕,可是每日議事往那殿上一坐,就是那各地藩王也倍感壓力,那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有的氣勢,讓人仰視。
重臣實在費解,雖然前幾日姜堰王鬧騰了起來,可是轉眼就被太傅安插的騎兵打得潰不成軍,更不要說此番皇上生辰,那西南蠻夷不遠萬裡呈上賀禮,盡顯臣服之意,舉國上下形勢一片大好,怎麼太傅臉色這般難看?
重臣不知,說起來都要怪宮裡那個不省心的小混蛋,此時太傅惦記的不是顛覆超綱,徵戰四方,而是一心想著小皇帝反反複複總不見起色的手傷,焦心不已。
連續幾日太傅都去了織翠宮探望,眼見小皇帝的傷口幾欲癒合,誰知道今晨太醫院的人看了以後只說傷口恐再次複發了。
好不容易等到政事議完,太傅拂袖而去,直奔織翠宮,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貞娘送太醫出門,小皇帝剛想躺下,只覺得眼前一黑,太傅大人就穩穩的坐在了塌前。
雖然小皇帝多數時候會忘記自己的女兒身,可是眼下瞧著卻是心下一緊,趕忙起身坐了起來,隨手拉過滑落的錦被,包的密密實實,眼下也不知這個活閻王是斷袖之癖還是打著其他壞主意,還是先保命要緊。
“皇上不舒服還是躺著吧!”
小皇帝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任誰被人這麼直勾勾的俯視,也無法躺的心安理得,“太傅怎麼來了?”
太傅思忖不語,一手搭在膝蓋,側身上前,慢慢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小皇帝身子一僵,擯棄凝神,身子退讓著往後倒,忽然腰間傳來力道,隔著錦被小皇帝也能感覺到一隻大掌覆在了腰側。
這腰真是細的不像話,太傅不動聲色的張開大掌,只用一隻掌就緊緊的箍住了。
“皇上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