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依舊市井,但時不時傳來幾句都是與那血雨生風的攝政王有關。“站住,皇宮境內,來者何人。”
“宜興郡主。”
“抱歉,並未查及宜安郡主通令。”
“我們家郡主與公主是密友,往常都可隨意進出,今日怎麼還被攔在了外面?”
“近日宮內嚴查,不得放進去任何一個無關人員,還請郡主見諒。”
關月鳶心急,就要跳出去同他爭辯,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女聲傳了過來。
“宜興是來找本公主的,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是嘉和的聲音!
關月鳶與薛岫白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懷疑。
嘉和一向與她不和,怎會替她開口?
直到平安駛進皇宮,關月鳶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她刷的拉開馬車的車簾,入目就是嘉和珠光寶氣的車架,與桀驁不馴略帶憔悴的一張容顏。
不得不說,嘉和似母,漂亮的很有攻擊力。
“嘉和。”也許是一直鬥來鬥去,關月鳶一時說不出來謝謝二字。
嘉和瞥了一眼關月鳶,坐的板正,開口:“宜興,本公主幫你也就算是還了靈安和親的情。”
似乎是覺得語氣有些生硬,便又道:“靈安自交代了讓我照看你,若是有事,便遞牌子進來,本公主罩著你。”
話音一落,雙方都有些怔愣,關月鳶從沒想過,商幼晚哪怕走了,也依舊想著她,念著她。
“本公主知道你們要去幹什麼,但恐怕結果不會如你們所願。”
關月鳶抬頭與嘉和對上了視線,只見她眼眶通紅,似乎強忍著繼續說:“若是有事,就喚人來尋我。”
關月鳶目光怔怔,道了聲謝,緩慢的放下車簾,隔絕二人視線,只不過在最後的一剎那,聽見極其細微的抽泣聲:“長陵哥哥……”
馬車分道揚鑣漸行漸遠,再往前就要到了。
薛岫白有些緊張,手心出了點汗,但神情依舊。
他們下了馬車,踏進書房內院。
李同光早早就立在一旁,見薛岫白出現,連忙迎了上來:“薛將軍怎麼來了?今兒皇上聖體不適,不見人,要不您改日再來。”
“既交了兵權,我就不是什麼薛將軍,你自去給皇上說,長陵不便侍疾,便在這裡候著,直到聖體康健。”說罷,撩起來衣擺,硬生生的跪在了大殿之前的青石板上。
見狀,關月鳶也跟著跪了下去。
“誒呦喂,小祖宗,你若是跪壞了可怎麼辦,要不先去偏殿,奴再去稟報。”李同光就要上前去拉薛岫白,眼光還時不時的看向門內,冷汗直冒。
日漸西斜,滿打滿算薛岫白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李同光每個一炷香就來勸,直到現在滿臉的生無可戀。
“鳶兒你不用陪我跪,你去偏殿待著,一會兒膝蓋該不舒服了。”薛岫白側過頭也勸著關月鳶。
關月鳶自是不肯,她搖了搖頭:“這才哪到哪,我爹爹訓練我時可比這狠多了,我就在這陪著你,哪也不去。”
關月鳶想到了關績,關績在走之前雖說對薛岫白沒什麼好臉色,但還是仔細的詢問了她的意見,然後只留下一句,等他回來再好好練練這小子,看他配不配得上自家閨女,心中突然十分想念。
突然,門外跑進來一個人,嘴中大喊著:“皇上不好了,和親隊伍被埋伏,靈安公主與關將軍失蹤,三皇子重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