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這上京的人都在看他笑話……
看著這般場景, 薛岫白害怕邢鶴眠心裡有想法,便觀察著他的神色,開口問:“你……”
話未說出口, 就見邢鶴眠眼睛中帶著崇拜, 一臉豔羨道:“哇, 你看這關家鐵軍!多厲害……不知道那長槍能有多重。”
薛岫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確實沒想到, 邢鶴眠神經大條到這般程度,也是自己多心,竟然會覺得邢鶴眠會有些旁的想法。
見薛岫白笑話自己, 邢鶴眠不由仰起脖子道:“長陵你笑什麼?難道你不心動, 還是你手底下也有這樣一群鐵軍?”
薛岫白聞言正了正神色,轉移話題道:“光一柄長槍就重八十八斤。”
“八十八!”聽到薛岫白這樣說, 邢鶴眠震驚不已,連聲調都提高了兩度,“你如何知道的?難不成是看出來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薛岫白卻不知如何給邢鶴眠解釋, 那柄銀槍他年幼時不光見過, 還摸過,包括那氣勢恢弘的鐵軍將領也在關績的要求下,教授過他一些基礎, 相當於是他的武術啟蒙的老師了。
不好解釋那便幹脆不說,邢鶴眠也只是隨口驚嘆一番,大大咧咧根本不往心裡去, 眼看著城樓下的身影漸漸消失,邢鶴眠這才反應過來,問:“誒?我哥他們去哪裡了?”
城西使館內。
“無恥!一群混蛋!”
邢鶴朗將桌上精美的瓷器一把全掃在了地上,嚇得跪在旁出的奴僕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這時身後走來一身型婀娜, 穿著靈動衣衫的女子,帶著大梁上京特有的口音,開口卻毫不客氣,“真是蠢貨,你若誤了正事,別說我,恐怕你父皇也不能放過你!”
“李維一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咱們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沒了我你們也別想好過。”邢鶴朗扭頭啐了一聲,眼中閃著陰狠。
名叫李維一的女子眸中含著不屑,可一見他像是要撂挑子,只能在嘴上安慰道:“二皇子何必生氣,今日吃的虧且先忍著,顧全大局為重。”
“顧全大局!顧全大局!當時你們拉攏皇叔的時候,可沒說過這大梁是這樣的態度,難道我隱忍下去,大事就能成?”
彌國不大但身處要塞,臨海掌管水路貨運,但如今的皇族勢微,到了他父皇一脈已然受到外邦勢力的逼控,皇權基本被架空。
若不是出了王叔這一脈,聯絡大梁,送人為質,建立起堅固的兩國交流的橋梁,才讓那些賊人收斂起來。
彌國與敵人鬥爭了近十年,突然之間,迅速崛起,外來勢力一敗塗地,被這個王叔身旁的幕僚‘李氏’掌控,成為彌國重要經濟命脈的抓手。
而這李維一,便是那下一任李氏家族的掌門人,雖是女子,可王叔交代過,萬萬不得忤逆與她。
邢鶴朗一身怨氣無處發洩,直到今日在大梁被全城百姓看了笑話,可笑的是那人還在勸他‘顧全大局’!
“已經安排好了,你就照做,我保證傾盡李家之力,助你奪得皇位。”李維一低垂著頭,坐在八仙桌的一個角說道。
“那就好,別忘記你說的話。”說完,邢鶴朗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李維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卻在邢鶴朗路過她身側,聲音不大不小又罵了句,“蠢貨。”
邢鶴朗似毫無察覺,大邁步的踏出了房門之外。
果真他左耳有疾,李維一不屑地笑了。
直到出了院門,候在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追上邢鶴朗的步伐道:“二皇子,已準備齊全了,只等晚宴開始。”
邢鶴朗微微點頭,絲毫沒有在李維一面前暴怒的模樣。
小廝小心湊上前,“小殿下遞了拜帖,二皇子殿下可否見他?”
“不見,見他作甚,在大梁待了這麼久早就是大梁的人了,和他保持距離,別給自己身上惹得一身腥。”邢鶴朗罵道。
“是,主人。”
大梁皇宮內。
今日宴客沒有設在往常的大殿內,反而是在鑾殿殿前。
鑾殿是大梁朝堂的主殿,莊嚴肅穆,有三級臺階,每級又有二十八層,站在高位,一覽無餘。
且空場極大,容納一軍都不成問題……這哪裡是宴客的道理?
金絲紅毯從上鋪到下面,覆蓋了每層冰涼的石板臺階,宮女們都步履輕盈的為每一個人奉上美味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