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是面若桃李的佛子。
商幼晚忍不住想著,佛子怎麼長的如此高,天天吃素也能長得這般高嗎,好像比三哥哥還要高一些。
這時佛子微微彎身,脖頸修長潔白突然落在了商幼晚眼中。
該死,可不能再多看了,這是對神佛的不敬!
商幼晚這樣想,將雙眼死死的閉住,等她張開眼時,佛子朗目疏眉的臉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天啊!
商幼晚跪坐了一個時辰,小腿早都沒了感覺,再加上此時有些激動,想要坐起身子,可小腿不聽使喚,一陣麻木,較她又重重的坐了回去,這一下饒是沒有感覺的腿,也被折磨出極其細密的酸脹感,“誒呦。”
“公主小心。”
曇鑾想要伸出手去接商幼晚,可這不合禮制。
就這樣愣了一下神,已然錯失了扶她的時機。
“公主可是腿麻了?貧僧去喚殿下的婢女來。”說罷,轉身就走。
這怕不是丟了大人,曇鑾竟匆匆離開了。
商幼晚看著曇鑾佛子急促的背影,心裡全是悔恨。
將軍府。
葉伯從門外小廝手中取出一封信,送給獨自待在家中的關潥陽。
他還在為不能去秋獵而發著脾氣。
本來都說好了,連行囊都早早的收拾妥當,他還一一通知了自己那群狐朋狗友,還專門設立了賭局,就看誰到手的獵物多!
想他堂堂將軍嫡子,拿個第一名還不輕輕鬆鬆!
可誰成想,就因為他言論成績沒達標,喜提夫子家訪,屁股被無情的爹爹用荊條打的開了花。
連秋獵也去不得了!
關潥陽憋著一口氣,偷偷在宣紙上寫些什麼。
這時,葉伯突然將門大開,喊道:“少爺,您的信。”
關潥陽撅著屁股好不容易挪到書桌前,不敢喚人來研墨,只能忍著痛在硯臺中加清水,他不敢坐在椅子上,哪怕已經鋪上了厚厚的墊子。
待一切準備好,他洋洋灑灑帶著委屈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服。
葉伯這一聲吼,倒叫關潥陽嚇了一跳,身子後仰反射性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猛地嗷了一聲。
聲音響徹天際,傳了很遠。
“誒呦,少爺,您有事為何不叫大竹?”葉伯連忙進來,要去摻扶。
“葉伯,別……別……”過來兩字還未說出口,葉伯就已至身前了。
關潥陽連忙將手中寫了一半的信紙揉成團扔在桌下。
“少爺,大夫說了你得將養三天呢,不能下床,您這是……”葉伯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毛筆與信紙,倍感欣慰,不由心想:少爺終於開竅了,要趕緊告訴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