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個商女竟然還敢怠慢小侯爺,非得讓她受些罪不可。”
“聽說了沒,侍中郎的小女雲蘿妹妹,自從去了寧遠伯府參加宴會,回來沒到兩天便聘了一個六品通判,過了年就要出嫁了!”
“發生了何事?展開講講?”
“我可不知,但壓不住很久的,遲早能知曉。”
“聽聞一會兒曇鑾佛子回來講經,今日我就是奔著這前來的。”
關月鳶坐在一旁聽得認真,面前放了盤果梨,她拿在手中擦了擦還未進嘴,便感覺有一人停了下來,跪坐在她身旁的軟墊之上。
“大囡。”
聽著熟悉的稱呼,關月鳶一個抬頭,聞清韻正挺著腰跪坐在地,手中捧著一條佛珠。
“二囡!”這些時日關月鳶心中委屈不能告人,見到自己心中的主心骨恨不得抱住二囡說個清楚。
緊接著她又想起來,二囡叮囑她在外不能暴露二人關系,尤其是她倆的身世竟然牽扯出屠村的案件,也讓關月鳶認識到了身世的嚴重性。
她便有樣學樣的跪坐著,低下頭沒有動彈。
眼見關月鳶成長許多,按照往日,定不管不顧的先撲上來,如今竟然也知曉了大局,聞清韻心底有些痛,她何嘗不想與關月鳶相認,可造化弄人。
“大囡,你可知如今小梅在哪?”聞清韻言畢叩了一下,細聲問道。
“應還在太子妃身旁,二囡……小梅是你找到的嗎?”關月鳶迫不及待的問。
她腦子不聰明,可她對二囡絕對信任,想必小梅被太子找見留下一名,其中有二囡的手筆。
聞清韻聞言展眉一笑,“小梅畢竟也是我的姐姐,我引到那家牛棚中賭的就是能不能被太子發現。那家是太子妃別院掌院的家,而每月十五,太子妃都會前去別院,你瞧賭贏了。”
關月鳶長噓了一口氣,咧開了嘴角,“二囡,你可真應該見見小梅,如今她可是太子妃眼前的管事,不日就會入尚宮局當女工了,現在可神氣得很呢。”
聞言,聞清韻閃過一絲擔心,看來大囡並不知道外界的留言。
自從那日判決生效,百姓不去抨擊屠殺之人,不去咒罵該死的王狀,反而盯著小梅,辱罵她全家去世她為何不陪著去死,為何還茍活於世,還有罵她不知廉恥是個破鞋,還害了全村人的性命。
小梅一出門被人往身上扔了一堆銅板,問她賣不賣。
若不是太子妃派人來接,她真就遭了毒手。
聞清韻也派人去尋過,可始終找不見小梅的蹤影,如今聽聞應在太子妃手下,長舒了一口氣,想必性命無憂,但還是應該去探望一下。
可二人身在祈福中,不能偷跑,關月鳶便喊了個侍女過來,想著帶個口信給小梅,只說祈福之後想見一面。
過了半晌,侍女回來,遞給關月鳶一張紙條。
歪歪扭扭的字跡力透紙背,墨水甚至沁到了背面,關月鳶將紙條緩緩開啟,入目便是一句‘新衣已經做成,等會兒派人來送’。
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