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並未告知,很可能是與衍神有關。”他繼續道:“古書沒有衍神兵單獨出現的記載,即便出現,也不會聽命於,皇族以外的人。”
所以衍神兵單個出現,是不正常的。
而且他還聽命於景啟,更加不正常。
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系,總不能,景啟是皇帝的私生子吧。
“沒有例外嗎?”
那衍神為何要與她結契,她也不是皇族之人。
她想不明白。
“關於衍神的詳細記載,多數藏在太極殿,連皇儲也只有登基之後,才有資格管理。”沈慕時按下猜疑。
“他……”阮舒窈喉嚨微澀。
他們自百獸園之後,再沒見過面。
“他真願與天厥和談嗎?”
真願歸還天厥城池,賠禮道歉?
“和談只是緩兵之計。”沈慕時斂目。
但凡北國喘過氣,與天厥必有惡戰,天厥應該也能猜到這一點。
“另一個叫司徒金利的使臣,可是還關在牢裡?”她似是隨口一問。
天厥派的兩個使臣,一個被殺了,一個被關著。
真想和談不是應該有些實際行動上的表示嗎?
至少把人好吃好喝的供起來,一路撒花送回去。
沈慕時喉結動了動:“提供舉報線索的人,正是司徒金利。”
那幅圖是司徒金利交上去的?
也不知經過了哪些人的手?
她面色訕訕,沒再細問。
天厥看北國意欲和談,想是北國與瀛洲一戰元氣大傷。
提的要求越發過分。
就在北國商議是否放寬割地賠款條約,一紙戰書呈到燕寧面前。
天厥已率先出擊,舉國之兵力,如蝗蟲過界,短短七日佔了邕淵,比耗費在談判桌上的時間要短。
初戰告捷,天厥士氣大漲。
過邕淵入陵關,直逼桓城。
桓城乃北國第一門戶,近三百年來,沒人能攻破桓城。
此次派了沈慕時去守桓城。
若桓城破,蘄州兵馬不足,敵軍直入北國腹地,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桓城必須守住,至少拉長戰線,給戰備物資排程爭取時間。
八百裡加急。
大司馬主動迎敵,奪回陵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