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的糧款數額驚人,遠超出帝都調撥災糧款的總和,所以燕寧也沒有閑下來,上下嘴皮子一動,又是腥風血雨。
後院,沈初冉與她在一處說話,家裡的事都問過,又擔心起阮舒窈來。
“殿下很喜歡你。”
沈初冉擔心妹妹嫁過人的事瞞不住,怕會惹怒皇子。
“我跟他說過了成過親,他不介意。”阮舒窈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這樣說。
驚異之餘,沈初冉暗捏了一把汗,已為人婦對男女之事看得通透,但凡真心愛你的男子,怎會不介意你的清白是否給他,普通人都有心結,更遑論他是皇子,他多半是貪圖美色,沒把沈家放在眼裡,欺負玩弄過後,還要看他的臉色去討名分,心情複雜道:“士之耽兮猶可說也,你切莫叫他輕易佔了身子。”
阮舒窈面頰一燙,大致猜出阿姊心中所想,含糊道:“他自持得很。”
碰她之前確實自持,碰過之後食髓知味,一見面就想吞了她。
這話自然不好說。
沈初冉稍稍放下心:“那你喜歡他嗎?”
她初辨男女時,便喜歡他了。
從前喜歡他明媚陽光,沖動卻不敢碰她,喜歡他所有的偏愛只給她一人。
現在喜歡他剋制隱忍,沉穩又為她沉淪,喜歡他清楚利弊得失還是愛她。
於是笑盈盈道:“殿下身份尊貴,俊美無儔,我心中仰慕。”
這話半點也不摻假。
何況,阿孃把她許給沈毅之,亦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路都給她鋪好了,她順著臺階,一步步往上爬便是。
沈初冉默然,聯想起王宗瑞之死,她有預感,自家妹妹肯定能嫁入皇宮,沈家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連帶著她被貶遼東的夫君,都能跟著沾光。
怕阮舒窈為難,沒有提起想家之事,只是尋常聊了些,嫁為人婦的心得體驗。
……
燕寧急著回帝都清算,只在遼東修養了一個月便要啟程。
回程路上燕寧半靠鑾駕看書,阮舒窈頭朝外趴在他身邊,臨夏之際,她又體熱,衣衫穿得單薄,兩只玉足勾在臀後,曲線誘人。
燕寧嚥了咽口水,望著光天化日頂起的帳篷,憋屈得難受,幹脆忍著痛坐起身來,自斟自飲,喝了好些涼茶,企圖降火。
夜裡在官驛落宿,他再壓不住心火,可憐兮兮央阮舒窈坐上面幫他。
她身體太柔,全靠燕寧的腰力,畢竟他還有傷在身,沖撞進她體內後,便喚了熱水進來清洗。
他並非縱欲之人,可一碰到她,就很想。
夜夜如此廝混,兩個人也都很積極探索,花樣自然而然多了起來,直到二十天後回到帝都。
回帝都這一日,丞相王睿病逝。
王睿稱病多年,一時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在家中病逝。
燕寧有些可惜沒能當面跟他清算,私下叫人去驗屍,真正死因竟是中毒。
已有人出面送他上路。
人死賬亡,念在是親舅舅的份上,厚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