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暫時留下,“那邊叨擾公子了。”
那周公子臉上溫和,“哪裡。”
阮慕給家裡的小丫頭寫了封信,叫她看好門戶,也說了自己的情況。
想著興許住上幾日,孫爺爺便能回來,卻哪裡知道,轉眼七八日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周公子倒是日日遣人過來問一下可有什麼不習慣,可有什麼想吃的,他自己偶爾才過來了一次。
因著次數不多,阮慕到並沒有太多的不適。
況且,只是爺爺在信裡說了那些東西,人家沒有任何表示,阮慕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第十日,不曾想好幾日沒有過來厄周公子卻登門了。
“阮大夫,外頭有人找。”
進來的卻是小丫頭,她臉色有幾分焦急,看到阮慕的一刻,又更急了幾分。
等阮慕將她帶到了花廳,周公子十分知趣地先出去了。
小丫頭才焦急地道,“師傅,我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家裡,好似進賊了,可是呢,又什麼東西都沒有丟,只是,我放在桌上的東西,卻莫名到了屋子裡,而藥材擺放,也...有些奇怪,我說不上哪裡奇怪,可就是覺得不對勁。”
“所以我頭日便在藥材的抽屜裡放了根紅繩,可第二日,紅繩便在地上,師傅你說,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阮慕抿唇。
桌子的東西移動了位置,興許還是自己記錯了,可是小丫頭心思細膩,紅繩的事情,便有些古怪了。
“屋子裡並無什麼值錢的東西,藥材可有少?”
“就是很奇怪呀,藥材也一點沒有少。”
阮慕也一時說不出什麼來,這樣的事情,連報官都沒用,畢竟沒用一點證據。
東西少了什麼阮慕倒是不在意,只是家裡...
“你這幾日便回家裡去睡,等錢嬸子回來了,再回去。”多一個人,便更安全。
阮慕擔心的小丫頭的安危。
“你回去的時候,再放些東西試探試探。”阮慕道。
在地上鋪一層的藥粉,門縫裡放一根發絲。
從前阮慕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做得可不少,甚至還鑽研出了不少防身的東西。
小丫頭都一一記下了,然後才說,“李公子來過一次了,我瞧著,他瘦了許多呢,而且還說了,外頭的那些事情,他回處理的,果然,這幾日外頭說這事得人便少多了,其實..李公子還是不錯。”
阮慕好笑,“你才多大,便知道什麼不錯了?怎麼,想嫁人了?”
小丫頭臉立刻紅了,“師傅!”
“反正吧,我覺得李公子頂著這樣大的壓力還不放棄,真的很不錯。”
阮慕嘆了口氣。
她同李昉已經說了許多次,他自己便說,“咱們只是朋友,難帶你連朋友都不與我做?”
有時候,她會以為他是不是已經歇了心思,可是現在看來,倒並不是。
她同他說得很清楚的,她不會再嫁人。
可他倒是渾不在意,只是依舊那樣。
這次的事情,阮慕大概能猜到,是總督府的意思,從那日她去診病,其實就看得出來總督夫人極大的不喜。
他要自己來接解決這些問題,想來,也是極為不易的。
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阮慕卻不想給他造成任何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