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崔央她過得好,便是最好的。”
她竟已經不在意。
崔煊的五味雜陳更是難言。
“她...同荊和過得很好。”
阮慕笑笑,“嗯,她是極喜歡他的。”
當初他妹妹去找荊和,她也是親自來找他的,那時的她,大約也是極喜歡嗎?
“當時....我不知你走得那樣急,若是....”若是再多等些時日,崔煊又頓住,多等又如何,他便可以多給些銀錢?
阮慕笑笑,“因為要同人一起,不好自己耽擱的,所以便走了。”
崔煊便明白,大約是她外祖來接她,幸好,也好,她有人陪著,應當也是不缺錢的吧。
那有些複雜難言的心情終於稍稍紓解。
“方才那年輕人,應當是有些背景,你得罪了他,興許他不會輕易放過,若是有任何是,可隨時找我。”崔煊道。
“多謝大人,這樣的事情我能自己解決。”從前不是沒有遇到過。
崔煊終於無言。
不知為何,他便想到了從前,她剛來沒多久,應當是受了什麼委屈,來見他的時候眼眶明顯紅過,可他那時候太忙,對她太無視又不甚在意。
她到嘴邊的求助,終於沒有說出口。
可是現在,她卻說自己有能力解決,不再需要他的幫助了。
崔煊胸口似有一口氣,吸不進去又呼不出來。
恰好,馬車停下。
和榮在外頭道,“阮大夫,到了。”
阮慕下車,再次向崔煊道謝。
他想說,不必如此客氣,可還是說不出口。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和榮感嘆,“這位阮大夫脾性看起來這樣溫和,可也是會罵人的呢。”
崔煊便想起了她帶著怒意據理力爭的模樣。
“之前我還覺著阮大夫和從前的少夫人有些像,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一個人呢,想來只是長得有些像罷。”
四年前,和榮還是個沒有留頭的小子,在外院跑腿,幾乎沒怎麼當面見過阮慕。
崔煊看了和榮一眼。
他便覺得自己一定說對了,連公子都在看他呢。
“從前的少夫人可不會這樣說話,這阮大夫真厲害,連貴人都不怕的,她說的話真好。”
難怪那麼多人去找她看病。
從前公子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呢。
“哎呀,我的胳膊都忘了叫阮大夫看看,算了明日再說。”
“阮大夫醫術真好,那樣的人都能救活,只是,那救治的法子,到底有些不雅啊,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她的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