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巧女國派來的特使居然是一個妙齡女子,景誠在聽到對方獨屬於女子的細柔的聲音時著實是有些吃驚,不過反應過來以後,他很快又恢複了之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特使言重了,比起景大人,我覺得你還是直接稱呼我為景少好了。”
“是。”巧女國的特使微微對景誠鞠躬,然後抬起頭看向他所在的位置,恭敬地叫了一聲景少。
“特殊時期,請恕景某就不用平時那套繁文縟節來招待特使了,有什麼事情,特使直說無妨。”
“是。”其實聽完景誠的話之後,巧女國的特使是有一瞬間驚訝的,她的細眉都忍不住微微上挑,不過到底是巧女國特意派過來的特使,女子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先是順從的答應一聲,然後看著景誠稜角分明的臉龐開始說起自己彼此前來的目的。
“在我說出這次前來的目的之前,可否請景少先看一個東西?”
特使先是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在景誠看著她點了點頭之後,便從袖口的位置拿出一根製作精美的簪子上前兩步親自交放在景誠手中,後者在看到東西一瞬間就不自覺變了臉色。
景誠抬起頭目光淩厲的看向巧女國的特使,語氣低沉地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似乎是被景誠恐怖地日常所壓迫,巧女國的特使一時間居然不敢抬頭看向景誠的眼睛,她低下頭一副順從的模樣回答著:“這簪子是我國的刺客從洪澤國的皇帝身上找到的,想來應該是可以當作信物的,不然以景少多疑謹慎地性格恐怕是不會相信小女之後說的話的,就是不知道景少對於這個物件,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還是不認識?
景誠手裡捏著簪子來回轉動,他低頭看著那製作精良的簪子上面的翡翠,神色不明。
這是皇上如今最寵愛的妃子最喜歡的首飾,當初小小開玩笑地跟他要這件東西,沒想到皇上倒是記在了心裡,想來是準備下次出宮的時候送給陸小小把玩,可是這麼說的話……
“我們的皇帝確是被你們給綁去了?”這句話的語氣很危險,哪怕巧女國派來的特使再萬裡挑一沉著優秀,此時面對景誠身上散發的陰森氣場也忍不住流起了冷汗。
“請景少息怒,當初確實是巧女國派出了刺客將洪澤國的皇帝從皇宮擄走,不過我們最初只是想帶著他作為籌碼與洪澤國的軍隊談條件,卻沒想到貴國的皇帝實在是太過優秀,我們的刺客才剛帶他進入邊境附近就被他逃走了。”
“所以現在你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皇上在哪裡是嗎?”景誠忍著怒氣問了一句,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片刻的時間後,等景誠再一次睜開雙眼,已經恢複了他平時那副冷靜理智的模樣。
“既然這樣的話,就說一說你們的目的吧,巧女國擄走我洪澤國的皇帝究竟是一樣謀取些什麼?”
“請景少息怒,巧女國並不是那等貪得無厭的人,之前在貿易上面,巧女國與洪澤國之間也一直進行著友好的貿易交流,所以這一次雖說是帶走了貴國的皇上,卻是沒有對他做任何失禮的事情。”
“我知道了,還請特使大人說一下此行巧女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吧?”心裡擔心著莫弘的安危,景誠對於特使推卸責任的長篇大論聽不下去了,他揮了揮手,希望對方能夠挑重點的內容說。
“巧女國想要的只是早日停戰。”自己的話被景誠叫停以後,巧女國的特使有一瞬間沉默,然後又突然開口說道:“景少應該也知道,我們巧女國一直被稱為海上的國家,因為巧女國一直處於這片大陸的邊緣,即使在眾多國家中相比較,巧女國也是距離洪澤國最遠的,所以戰爭的開始對於巧女國來說並沒有半點好處。”
說到這裡,那個巧女國的特使在看到景誠貌似思考著地表情,調整一下情緒繼續說著:“況且貴國距離巧女國的距離這麼遙遠,若是真的開打的話,對於巧女國也是沒有半分好處的。戰爭的開始不僅意味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還意味著巧女國與洪澤國多年來用心經營的貿易路線或許會因此作廢,這實在是件特別恐怖的事情,景少如此優秀,應該也能夠想到吧?”
景誠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抬頭對特使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假若有一天戰爭真的打響的話,巧女國若是能夠保證不聯合其他國家一起攻打洪澤國,我便會很皇上請示,絕對不會斷掉與貴國的貿易通路。”
“自當如此。”
見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巧女國特使鬆了口氣,然後恭敬地對景誠行禮,“請景少放心,這一定是最讓大人放心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