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東西都對不上。
黎糖擰眉,緩緩抬頭看向前面那個清冷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既然想不通,那她就自己去探索一下好了。
“師妹。”她兀自出聲。
前面的人影偏頭去看她,眸子裡的暗沉是她從沒見過的。
她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很好,裹的很緊。
隨即又為自己這個舉動感到意外。
她抿了抿唇:“可以叫人來換水了嗎?”
宿白硯輕輕看她一眼,笑了笑:“嗯。”
……
待兩人都洗漱完畢,黎糖戰戰兢兢裹著被子躺在床的裡側。
這是宿白硯建議的,他的解釋是,黎糖□□,睡外面不安全,半夜渴了裹著被子下床也不方便,他說外面的話可以隨時叫醒他,他能幫忙倒水。
黎糖遲疑了一下,對此沒發表什麼意見,倒不是想使喚宿白硯,主要是她睡覺很沉,晚上不起夜也不用喝水,但想來師妹既然能想到這一層,那麼她大抵是需要的。
待蠟燭被徹底熄滅,室內頓時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黎糖下意識將整個身體都縮起來,縮成一個球,除了半個腦袋依舊露在外面,她整個人和被子嚴絲合縫。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黎糖開始能夠看得清身旁的宿白硯了。
看著兩人之間幾乎還能再趟大半個人的距離,想了想,黎糖問宿白硯:“白白……咱倆離得這麼遠,你的那個任務能完成嗎?”
她圓潤的杏眼一轉一轉,努力的剋制住自己往師妹某處看的慾望。
宿白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大抵不能,所以,師姐是想怎麼樣?”
頓了頓,他又補充:“師姐想如何便如何好了,只是我也不知任務的具體要求,如果師姐不介意的話,師姐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任何事……
唔……這話怎麼聽著這麼……
黎糖臉色莫名一紅,要命,任何事的意思是什麼?
是她充滿黃色廢料的腦袋瓜裡所想的那樣嗎?
黎糖思考一瞬:“那我們抱著睡?”她不得不可恥的承認,盡管內心對喜歡師妹這件事驚疑不定,可她還是想貼貼師妹。
這純粹是屬於以公謀私了。
“師姐不介意就好。”
得到許可,黎糖抿了抿幹澀的唇,露出一隻胳膊,隔著被子虛虛的抱住宿白硯。
兩人現在是一人一床被子,正值夏日,被子都是同款式的薄被,一條裹在黎糖身上,一條搭在宿白硯腰上。
甚至宿白硯怕黎糖半夜會冷,還不動聲色的將自己那條往她身上扯了扯。
她虛抱著身邊人,身邊人沒有絲毫回應。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強忍著睏倦,就這樣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黎糖終於聽到了身旁人均勻的呼吸聲。
少女抿了抿唇,定了心神,咬牙遲疑片刻,悄悄將手一點一點伸進宿白硯的被子裡面……
身旁裹的像蠶蛹的小丫頭試探著將手一點一點緩慢挪向他的腰帶——
是的,腰帶。
不知為何,宿白硯只脫了外衫,合衣而眠。
薄被被掀開一條小縫隙,一絲涼意傳入溫暖的被窩。
黑暗中,感受著身旁少女大膽的動作,宿白硯眼眸悄無聲息的睜開,視線一點一點落在她身上。
腰間一鬆,黎糖十分費勁又小心翼翼的挑開了他的腰帶,伸手朝著裡面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