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大大小小的宗門都像是一個個皇權國度,一些地方治安混亂不堪,數不清的戰役每天都不知要發生多少起,大陸割裂,還分為好多個不同的勢力……魚龍混雜。
總之,很亂,也很難。
但勢力冗雜,敵人多,也就意味著朋友也多,可……
能打破位面的界限來這裡躲災,這位二師姐強則強矣,卻定是得罪了不少勢力,引來了幾乎所有勢力的追殺,她……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唔,這麼一看,她也確實是個能人。
宿白硯將黎糖垂落於耳邊的碎發輕柔的別過耳後:“還不曾聽過的二師姐的名彙。”
黎糖目光亮晶晶的看著他:“這就巧了,二師姐的姓氏與你同音,不過你姓蘇,她的則更少見一些,姓宿。”
宿。
宿白硯眸光一斂,竟是與他同姓。
只是這個姓氏……
他微不可查的擰眉:“宿什麼?”
“宿瀾。”
“喂!我說你,你夠了啊,再打下去就不禮貌了!嘶——你還打?!”
富麗堂皇的海妖宮建築內,路祁和阿律一人守著床的一邊轉圈圈。
在這期間,阿律將觸手可及的任何一個能拿的動的東西不要錢的丟向路祁,路祁被她丟的抱頭鼠竄。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反擊,只是每當他抽空將東西反扔向阿律之事,迎接他的將是更猛烈的暴擊!
兩次之後,他就只有躲避的份兒了。
不過,還好海妖一族雖然近戰實力不行,但速度和耐力是沒的說的,所以,哪怕整個房間羽毛亂飛,各種物品從沒有落到實處過,除了一開始的幾次,路祁也沒有再被砸中。
但時間長了他也會崩潰:“不是,你這是一回來發的什麼瘋啊?逮住我打個沒完沒了,你不會是習慣了吧你?習慣了欺負我,真覺得我不會還手是吧?!”
對面,阿律面無表情,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鞋都沒脫一腳踩上床,對著路祁就是一頓毒打!
路祁:?鬼知道為什麼他堂堂海妖宮裡怎麼會有雞毛撣子這種東西???
他躲避不及,生生捱了一下:“不是,我說,你倒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真不理解,剛剛在宴會廳裡不還好好的?
你只是出去和黎糖說了一會兒話,回來就跟瘋了一樣,我招你惹你了,那會兒吃飯的時候我還給你夾菜來著呢!都是夾的你愛吃的!你個沒良心的!”
聞言,阿律動作一頓,手中雞毛撣子一鬆,被路祁眼疾手快的一把奪下——
看著手裡的大殺器,路祁鬆了一口氣。
然而,一片陰影落下,他僵硬的抬起頭顱。
對上阿律平靜的目光,他又看了看對方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巨型狼牙棒。
……路祁很體面的笑了一下,在阿律的狼牙棒揮舞下來之前,十分幹脆利落的跪下,抱住阿律的一條腿。
口中冷靜道:“道友饒命,您想問什麼,您不滿什麼,您看我哪裡不順眼,請直言不諱,我改,我,一切都改!”
阿律掂手中的法器的手一頓,沉默著低頭看向腳邊把“慫”字寫的很體面的家夥。
這次,算他,跪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