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執法堂兩個正牌長老到了,自然會查明事實,還阿律一個公道。
黎糖雖然不懂物價,不知道錢為何物,被宗門保護的很好,顯得有些單純,可單純又不是傻,相反,在她那個滑頭二師姐的教誨下,黎糖只是沒經驗,反應慢,缺乏實踐罷了。
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是把任人宰割的肥韭菜。
宿白硯發了靈石,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拖拖然行至門前,漫不經心的垂眸,靠在門扉上,把玩著手裡一塊亮晶晶的東西。
負責醫治的修士們很快就來了,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執法堂的人和一位長老。
兵分兩路,醫修們率先被人帶著去看阿律。
宿白硯則乖乖站好,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給那長老,長老是認得這個竹嶼山新收的女弟子的,接過東西點了點頭。
“蘇師侄,是你報的信?”
他點點頭,面上一片後怕:“是,弟子怕時間長了……起了亂子。”
“做的很好。”
那長老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看起了手上的東西,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眸光泛出一絲嫌惡。
手下的執法弟子隨便提溜起門口幾個看熱鬧的人,問:“今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弟子看樣子也是對這兩人深惡痛絕,十分上道,很願意幫黎糖說幾句好話。
“回稟執法長老,師兄們,今日我來吃午飯,恰好碰見那白泉師兄對著黎糖師姐的朋友痛下毒手,黎師姐氣不過,想讓我們都過來看一下,評評理,恰好三長老也在……”
這人停頓的恰到好處。
執法弟子自然不可能只聽他一個人說,隨後又叫了幾名弟子問話,皆是差不多的答案。
其實他們並未說謊,只是沒將黎糖撒錢之事說出了罷了,更何況,就算說了又怎樣?
那是黎師妹善解人意,為了不浪費他們時間請的看戲錢,怎麼能算是行賄呢?
有點文化的人都不會這麼說。
執法弟子們差不多對此事有所瞭解,可畢竟涉及三長老,正打算再多問幾個取證,這時他們身後的執法長老卻面色鐵青的放下那亮晶晶的東西。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中間看看!”
“執法堂到——”
隨著執法弟子的一聲刻意的呼喊,人群都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來的人是二長老,他是三位長老裡最為剛正不阿的,平日最是看不上三長老的一些行為,可礙於掌門的關系,忍了許久,可這一次……
他屬實是太過分了!
“這是怎麼回事?”
二長老長的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剛正不阿,身寬體胖,中氣十足,整個人平日裡嚴肅,頗有威嚴。
三長老莫名心裡湧起一股涼意,他推了推身後的白泉,是讓他解釋的意思。
白泉一咬牙,暗地裡瞪了三長老一眼,這個老不死的,剛才那一顆極品靈石算是白給他了!
但此時退縮他必定全責,白泉只能硬著頭皮把之前對三長老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還沒說完,就聽對面的二長老冷哼一聲:“黎糖師侄,真是如此嗎?”
黎糖:“絕對不是!在場所有人都能作證,更何況,阿律師妹的身體情況騙不了人,他對同門下如此狠手,其心可誅!”
白泉抵死不認:“你這是栽贓!是汙衊!你就確定江律身上的傷是我踹的嗎?說不定她早在來飯堂之前就已經身受重傷,你們不過是在合起夥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