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開啟,身著白裙的貌美女人緩步走來,撿起地上遭難的軟枕,仍回了床上。
宿白硯看著眼前毫無睡相的少女,眸中冷淡。
寶貝?
什麼寶貝,讓她夢裡也念著?
他內心毫無波瀾,抬手,手中逐漸彙聚一團漆黑魔氣,直接對她使用搜魂之術。
然而就在那術法即將要觸碰到黎糖之時,她嘟囔的翻了個身,那團魔氣撲了個空。
不過,由於黎糖的睡相奇差無比,導致她早就滾到了床的最邊緣,這一翻身,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
“啊呀!”少女慘叫出聲,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床有些高,一瞬間的失重感還是讓她心頭一跳,這感覺就像是一隻腳踏空一樣。
黎糖還沒完全睜開眼,便被腦子裡模擬的場景激的一哆嗦。
她頓時睡意全無,整個人清醒的可怕。
條件反射,黎糖本能的“嗖”的一下從地上爬起,恍惚間抬頭,與站在床邊一臉溫柔擔憂的看著她的小師妹對上了視線。
“師姐,你沒事吧?”手中黑霧不知何時消散的幹幹淨淨,宿白硯眼都不眨一下,面上一片純真的關切,完全看不出他方才面無表情要對人下手的邪乎樣子。
“呃,沒……沒事沒事。啊對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呀?”黎糖尷尬的躲避她的視線,急忙轉移話題,半夜摔下床去,想想也有點丟人。
修長的手指微動,宿白硯表情未變,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張口就來:“師姐有所不知,我自幼身體不好,晚間難以入眠,今日更是不知怎麼有些身子不適,常常輾轉反側。怕影響了師姐休息,這才想著外出走走,吹吹風,興許能好受些。”
對於她的鬼話,帶有色眼鏡看人的黎糖深信不疑,畢竟此刻的小師妹衣著單薄,氣色蒼白,是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她不經意間向下瞥了一眼,模糊間,對麵人一身素白衣裙上隱隱有道濃烈色彩。
?不是等等。
什麼色兒?
黎糖定睛一看,小師妹雙手乖巧的下垂,一手微微握成拳頭,放置在腰間兩側,那抹豔麗的紅色似乎就沾染在她的臀部位置,隨著她走路的動作飄搖在一眾白色衣料間,半遮半掩。
黎糖頓時神色一變。
忽然身體不適,屁股上還有血……
想了想,她問:“師妹今年多大了?”
宿白硯笑意盈盈:“過了年關便十六了。”其實他本人已經十七了,只不過扮演的女子才剛十五。
黎糖點點頭,比她小兩歲:“先前可來過葵水?”
葵水?宿白硯只聽說過,但具體是什麼他無從得知,保險起見,他搖了搖頭:“還未曾來過。”
“嘶,居然沒來過啊。”十五還沒來過葵水,想來身子是太虛弱了些,難怪發育的不太好,師姐曾與她說過,一般尋常女子普遍是十一到十三,十五這個年紀好像有些晚了。
黎糖瞥了眼宿白硯身上那點不太明顯的血跡,神色認真起來,三兩步跑到衣櫃前,翻翻找找,從裡面提溜了一條月事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