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見狀將宋淩霜抱起,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海灘上游玩之人皆向宋淩霜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一對路過的夫妻開口說道,“小娘子好福氣啊,得郎君這般愛重。”
秦雋深情的望著宋淩霜,回應道,“是我好福氣,能得我家娘子垂青。”
東域語宋淩霜是聽不懂的,有些好奇的問,“秦雋,你們在嘰裡咕嚕些什麼?”
“你告訴我方才剛在車上為何笑的古怪,我就同你說我剛才嘰裡咕嚕說了什麼。”
秦雋彎下脖子靠近她的額頭,落下了吻。
宋淩霜掙紮著從秦雋懷中下來,赤足踩在沙灘上,雙手背到身後,身體前傾,得意洋洋道,“我在笑,探花、弈棋大會魁首、大晟左相又如何,還不是拜倒在我這個不怎麼聰慧小女子的石榴裙下,想想就很是開心得意呢。”
“我說了,秦雋你呢?你同他們說了什麼?”
映著晚霞,秦雋執著宋淩霜的手鄭重說道,“我說,得你才是我一生之幸。”
筍筍很想逐浪嬉戲,可不敢走遠,怕被海浪捲走。
可爹孃又在喋喋不休的聊天,完全忘了他這個可愛的孩子。
筍筍只得拉著秦雋的衣擺,“娘親,爹爹,你們別顧著說話呀,帶筍筍去踏浪吧!”
二人相視一笑,是了,這海風吹得愜意,戀人深情,樂而忘憂,差點忘了他們二人都為人父母了。
映著西沉的日暮,二人分立筍筍的身側牽著他,三人赤足踩在海岸上,感受著細沙踩在足下難以言說的觸感,留下了一連串幸福的足跡。
潮水漸漸漲起,漫到沙灘上,海水濯過他們的雙足,似乎也滌蕩了他們過往的憂愁與傷悲。
離開之前,筍筍和宋淩霜在海邊許了很多願望,喊得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秦雋卻始終一言不發。
“秦雋,他們說在海邊許願很靈驗的,你也許一許啊。”
秦雋笑著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箐箐,我已有你,有筍筍,我再有願望就太貪心了,我知足了。”
夜幕降臨,潮水波濤洶湧,拍在礁石上,浪花四濺,澎湃聲如雷。
三人玩的盡興,準備返程回繁城時,秦雋卻讓車夫往海邊的漁村走,宋淩霜有些好奇。
“秦雋我們不回繁城嗎?”
“嗯,忘憂海産的黃魚極好,晚上食一些可好?而後將就在漁村宿一晚,明日我們看完海上日升就回繁城。”
宋淩霜有些佩服秦雋,短短的時間能將事情都安排的有條不紊。
“秦雋,你是計劃好的嘛?”
秦雋笑而不語,又開始賣關子。
馬車在漁村裡兜兜轉轉,尋覓了許久,找到了一家掛著張氏飯莊的小館子。館子的環境清幽,四面種滿了竹子,還是白牆灰瓦的搭配,與宋淩霜自幼居住的院子十分相像。
宋淩霜盯著張氏飯莊四字打趣道,“這店家也有意思,明明在東域,為何用晟文寫張氏飯莊這四字。”
“箐箐不妨一會自己問問店家?”
剛進門,就聽見熟悉的晟語。
掌櫃娘子撥弄著算盤,帶著些哭腔道,“相公你快來,我又算錯賬了,今日又少算了十文錢。”
“無礙的娘子,我明日再去獵兩只野兔就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