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抽出了袖中軟劍,憑著靈活的身法向北闕首領攻去。
誰知那首領功夫不俗,抽出雙刀便開始與秦雋打的有來有回。
秦雋並未痊癒,動武時間越長就會越落入下風。
“賢弟,退下,我來!”攝政王刀法出神入化,將那首領砍的節節敗退。
“看來秦尚書,受傷了。”
那首領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秦雋識破了他的計謀,於是飛身上馬,用北闕語喊道,”孟錦昀要殺的人是我。”
那首領示意他們跟上秦雋。
他揮手的瞬間,秦雋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後有追兵,前有強敵。
秦雋非勘不破北闕人的合圍之勢,只是攝政王的命關繫到國家興亡,他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攝政王是為了他才甘願以身犯險的。
果然,不久後,前方的北闕人堵住了秦雋的去路。
後方的也不過三四百米之遠,片刻可至。
“秦尚書,自盡可能死的痛快些。”
山谷中回蕩著北闕人的嬉笑聲。
一束月光透過雲霧灑在了秦雋的臉上,那嬉笑聲夏然而止。
那臉,同擊穿他們王庭的人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他們有些恐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其中一人朝秦雋吼道。
秦雋用北闕語回應道,“孟錦昀叫你們來殺人之前,沒告訴你們我叫什麼名字嗎?”
秦雋邊說,邊將馬背上的西風烈丟到他們面前,吹起了火摺子,往前一丟,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北闕人騎著的馬匹開始受驚,許多追擊者人仰馬翻跌入山崖。
而他騎的墨煙馬受過火場的訓練,不怕戰火和聲響,是匹一等一的好馬,絲毫未受影響。
秦雋騎著它往樹林中穿梭去,他們只得下馬追秦雋,用弓和弩箭不停地射他。
長時間的使用武力,秦雋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秦雋用力的甩了甩頭,只有幾百裡,他就可以見到箐箐了,他不能死在這。
眼見這山坡快要跑到盡頭,秦雋持韁轉頭,往坡下沖去,馬蹄踏死了好幾個躲閃不及的北闕人,卻也激發了北闕人的恨意。
“文官都殺不死,活著有什麼用。”其中一個北闕人吼道。
其餘北闕人聽到,都和瘋了一樣撲了上來。
秦雋下馬與他們搏殺,可北闕人的力量極強,秦雋很快就落入下風。
左肩,右手,都相繼受了傷。
心髒也開始有些疼痛。
噠噠噠的馬蹄聲回蕩在山谷,朝此處疾馳而來,許又是北闕人的援兵,聽這人數,怕是有上千人。
要折在這了嗎?
真是有些不甘心,不知義兄他脫險了沒有……
秦雋仍舊提劍與他們頑抗。
“陛下有旨,護西境攝者王殿下、大晟左相秦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