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筍,娘親剛才在玩畫花貓的遊戲,所以這是墨汁,你別擔心。”
“可娘親為什麼哭了。”
“因為……娘親的花貓畫不好,球在這,小桃,帶筍筍去玩。”
見筍筍離開了巷子,阿冗也跟著保護筍筍去了。
宋淩霜一把抱住了林崇意。
“崇意,我是不是快死了,可我有些捨不得死了。”
“淩霜,不怕,我們回家。呂神醫明日就會到兆京了,一定會治好你的。”
宋淩霜點了點頭。
林崇意將宋淩霜打橫抱起,一同上了馬車。
秦雋已經堅持了四十八日,雖然身子虧損的厲害,可他底子好,還是能再撐上這一次。
晚上雲想準時來了。
還是如常的取血,就在心尖血快要滴滿杯盞時,雲想攤開了手掌,舉到了他眼前。
秦雋起初只是一瞥,待他定睛一看。
雲想的手心裡躺著一隻珍珠耳環。
秦雋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他輕輕的拿起那珍珠耳環,那耳環,他在上面的小玉珠上面是雕了竹葉的。
物有相似,不是箐箐的,上天保佑,不是箐箐的。
他很緩慢的轉動珍珠上的玉珠,抱了萬一的希冀。
可還是破滅了。
有竹葉。
那勾針上竟然,還有幹涸的血跡,那是箐箐的血跡啊。
秦雋的大腦中浮現宋淩霜受傷的那一幕場景,闔眸瞬間眼淚滾落,一滴接著一滴。
無力感和絕望感撲面而來。
他能感受到喉頭幹澀的刺痛,他嘴角不停抽搐,一度失語。
“你……把耳墜從她耳垂上硬生生拽下來嗎?”
“雲想,我問你,是不是,回答我!”秦雋目眥欲裂,淚水不斷湧出。
“是,你若不同我一起,今日只是弄傷她的耳垂,明日我就毀了她的容貌。”
秦雋的嘴角一直在抽搐,咆哮道,“她有多怕疼,你知道嗎是我不喜歡你,你可以淩遲我,把我千刀萬剮,為什麼要傷她!她做錯了什麼?”
秦雋已然泣不成聲。
雲想詭辯道,“都是你念著她,她死了,你就會愛我了。”
秦雋笑出了聲,那笑好苦,好悲,好無奈。
秦雋身子直接往前傾,整根銀片刺入了他的心髒,頓時血流如注,那溫熱的血液濺到了雲想的臉上。
“秦雋!不要!”
“我死在西境,你放過她好嗎?”
話音剛落,秦雋就那般闔眸倒了下去。
雲想才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她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