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霜“哦~”了一聲。
秦雋見她可能是産生了些許誤會,解釋道,“我不是私生子。我母親救了我父親,他們拜過天地,有證婚人,也有婚書,根據《大晟律》我母親是他的原配嫡妻,我自然是他的嫡長子。只是,我母親和我都覺得,他不配。所以這牌位上並不是林門秦氏。”
宋淩霜對秦雋的聰慧一直都是十分崇拜的。
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秦雋,我在想什麼你怎麼都知道?這就是謀算人心嗎?”
“因為這位禰通大師也問過,問的時候和你的神情一樣,這樣的事不需要謀算的。”
禰通笑著,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得唄,橫豎又是她蠢笨了一些。
秦雋拜祭的樣子十分之專業,動作相當好看且行雲流水。
宋淩霜甚少來寺廟,也甚少祭拜,所以只能看著秦雋做,有樣學樣,結果就是,一言難盡,手還被香給燙了一下。
秦雋看著宋淩霜被燙起泡的手腕,心疼的要死,拿清涼的泉水不斷澆她的手腕,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宋淩霜卻在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秦雋,是不是我太笨了,四娘不喜歡我啊。”
禰通在一旁略微有些無語,這位宋姑娘的確是,蠢笨了些,明明就是她自己敬香的時候只顧著看秦雋色相被燙傷的。
“我娘只要是我喜歡的她便喜歡。我如此喜歡你,她必然也是喜歡你的。”
宋淩霜點點頭,還是有些淚汪汪的。
“四娘,我會對秦雋好的,你別不喜歡我。”
秦雋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給她吹吹,還得哄著這個小哭包。
禰通有些想不明白秦雋到底喜歡這個傻姑娘什麼,搖了搖頭。
秦雋和禰通手談,這種費腦子的東西,宋淩霜一直是看了就犯困的,輸贏她也看不出來,就覺總覺得秦雋下每一步棋都是對的。
她便打算求四個平安符,到時候繡四個香囊送給他們,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秦雋交代了幾句宋淩霜歡蹦亂跳的出去了。
見宋淩霜走遠,禰通開口對秦雋說道,“你的情劫很深啊。”
“此話何解。”秦雋執白子,大殺四方。
禪房外忽然颳起了一陣風,吹動樹葉飄落到亭中,有些蕭瑟之感。
“我此前觀星測過,今日又問了她的生辰八字,看了她的面相,她與你有緣無份,她福壽綿長而你情深不壽,她命定的夫君,已經出現了。”禰通又落下一子。
秦雋執白子的手抖了一下,但,還是落在棋盤上。
他知道他的心神已經亂了。
“還下嗎?給你反悔一次的機會?”禰通看他的情狀問他。
“有始有終,落子無悔。”
毫無懸念,秦雋輸了。
“此人,你也認識,與你還有些糾葛,你早些抽身吧。”
秦雋收拾好棋子,合上了蓋子,自嘲的說了一句,“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也認了。情深不壽又如何?沒有箐箐好像活很久也沒有意思。”
“箐箐姑娘呢?”禰通忽然問了一句。
“應該是去大殿祈福了,那四位公子救了箐箐一次,箐箐想去給他們祈福。
“糟了,孟老頭在那。”禰通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