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雋哥的字,他寫的嗎?”姜青屏的眼眸亮了起來。
宋淩霜搖搖頭,“這是我寫的。”她的表情有一絲絲的神氣。
姜青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宋淩霜下巴一揚,“姜小姐不信,我可以現在就寫一份。”
姜青屏自然不信,對她來說,宋淩霜和鄉下來的野丫頭沒什麼區別,怎能寫出這樣古雅蘊藉的字,十有八九是秦雋寫了送她的,只是宋淩霜不想承認罷了。
可片刻後,宋淩霜與秦雋的字跡果然別無二致,她倒是小瞧了這個宋淩霜。
“我的字,一直都是秦雋手把手教的,雕琢了七百個日夜,非他本人,絕無人能分辨的出我們二人的字。”手把手三字,宋淩霜可是著重說了。
姜青屏有些生氣,但還是忍著,祖父說,要寬。
算了,容不了了,女子扯頭發的事情,可比打仗什麼的難多了。
下定決心後,姜青屏開始仔細觀察她的錯處,結果還真被她找到了。
“宋姑娘的耳墜子怎麼掉了一隻,我都不知兆京時下流行這種樣式了。”姜青屏語氣略有些嘲諷。
宋淩霜裝著在尋覓耳墜的樣子,故作驚嘆,“出門的時候,明明是一對的呀!”
秦雋撩開車簾見時辰差不多了,下了馬車,他今日是一襲錦衣,上面繡了青竹,是箐箐親手繡的。
侍者前來通報,“有一位秦姓公子在外,說是要來送一樣東西。”
“快請他進來。”姜青屏喜出望外。
秦雋禮貌的對姜青屏點了點頭,姜青屏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秦雋看,贊賞道,“雋哥今日格外英俊瀟灑。”
他也不理會姜青屏說了什麼,徑直坐在宋淩霜旁邊,在她面前將手掌攤開,掌心躺著一隻珍珠耳墜。
秦雋靠近了宋淩霜,越來越近,近到宋淩霜可以聽得到秦雋的呼吸聲。
隨後溫柔道,“怎的如此馬虎,耳墜都掉了,我給你戴上。”
本來她與秦雋按照約定好的劇本,宋淩霜應當嬌滴滴的回答,“謝謝雋哥哥。”
雖然她真的很想氣氣姜青屏,可是這樣喊實在是太別扭了。
最終宋淩霜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個方式,含蓄些,又不失矜持,蠻好。
秦雋挑了挑眉,左手修長如玉的手指觸碰到宋淩霜的耳垂,他的指尖有一層薄繭,觸的宋淩霜感覺渾身有些酥酥麻麻的,臉紅的和熟透蝦子一樣,心跳加速。
上一次親吻的時候,因為太緊張,她眼睛是閉著的,可今日靠的這樣近,她看清了秦雋根根分明的長睫毛,看清了秦雋的瞳仁原來不是黑色,是琥珀色,可以看的清他入鬢的長眉,一根一根的,宋淩霜好想伸手摸摸是什麼觸感,可秦雋右手已將耳環給她穿到耳洞裡,她也只能作罷,因為肌膚的觸碰,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姜青屏有些生氣,“宋小姐是沒有手嗎?不能自己戴嗎?”
此話剛出,秦雋的薄唇便主動貼近了宋淩霜抹了口脂嬌豔欲滴的唇。
宋淩霜見姜青屏還在,人往後躲了一下,他並沒有親到,秦雋也不惱,拍了拍她的頭,調皮的箐箐,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雋哥莫要被她皮相所惑了。”姜青屏的火從腳底板冒到了天靈蓋,真的想要去扯宋淩霜的頭發。
秦雋連瞥都沒有瞥姜青屏一眼。
還好,在隔壁廂房偷聽的九歌縣主蘇拂葭見情況不對,把姜青屏拉了出去,示意她不要再胡鬧了。
旁邊居然廂房藏著一個人,宋淩霜有些驚訝,說好的單刀赴會!
好在秦雋陪她來了,姜青屏居然帶了個身份尊貴的幫手,要是真吵起來,那不是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她的臉氣的鼓了起來,望向秦雋,可他只是做了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
“青青,你越說,秦雋只會真的吻下去。”蘇拂葭拍了拍姜青屏的肩膀。
“光天化日怎麼能做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姜青屏還是想沖進去,此刻她有些委屈。
蘇拂葭真是被她氣死了,用力給她拉了回來,聲音急了些,“她今日穿的衣服首飾都是秦侍郎畫了稿子專程為她打造的,秦侍郎也是故意告訴你他喜歡宋淩霜的,宋姑娘的耳環落在他身上,你還不明白嗎?這兩人比你想象的要親密許多。”
她們話還沒說完,秦雋便把宋淩霜打橫抱了出來,宋淩霜整個臉都是緋紅的埋在秦雋的胸膛裡,往來的行人都注意到了他們。
“真是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