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走遍了兆京所有的成衣店,除了傅侯府名下的幾家成衣店,幾乎都是是這樣,旁邊一家酒樓或者是客棧。
秦雋心下一緊,他昨天居然還給了銀子給郭氏,讓她帶箐箐去成衣店。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應該是不會的,箐箐好歹是原配嫡女,目前他蒐集到的證據幹這些勾當的多是欺壓庶女,按邏輯說是這樣的,可他又有些擔心,畢竟宋家人沒什麼邏輯。
秦雋在橋上觀察著這幾家店鋪,猛然發現小桃站在一家成衣店門口,馬車上下來的一個穿著緊身綠色衣裙的小姐,戴著帷帽。
那是箐箐。
秦雋連忙抬頭檢視酒樓二樓的窗戶,秦雋記性很好,他是吏部尚書,徐駒,正二品的官,權傾朝野右相孟錦昀的狗腿子,聽聞剛沒了發妻。
秦雋的心漏了一拍,寒意從頭涼到腳,他從橋上跑了下來,可他在橋上望著箐箐的時候,橋下卻聚集著許多想看他的姑娘們,他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除了那家成衣鋪他什麼都看不見,他擠開她們,往成衣鋪飛奔而去。
姜太傅的轎子恰巧經過附近,他看見遠遠看見一向冷靜自持的學生秦雋如此行色匆匆,必是遇到了什麼急迫的事情,便讓轎夫和侍衛跟上秦雋。
離成衣鋪還有一些距離,秦雋吼道,“小桃,快去看箐箐。”
小桃也有些無奈回應道,“夫人她讓我在這守著。”
但秦雋這樣慌張,小桃猜到可能是宋淩霜出事了,連忙沖進成衣鋪。
秦雋和小桃要上樓,掌櫃卻在百般阻攔,東拉西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勾當,她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殺了你。”
那眼神狠厲,肅殺,再定睛一看秦雋著的是刑部的官服,掌櫃嚇得腿都軟了不敢阻攔。
徐駒透過酒樓木板的縫隙在偷窺宋淩霜,宋淩霜只是站在那沒換衣服,那般窈窕的身影,那樣的清麗的容貌,徐駒都快看醉了。
郭氏得意的問道,“徐大人,與畫比如何?”
“我活了三十多了,從來沒見過如此清麗的女子,人比畫嬌。”
郭氏頗為得意的誇下海口,“我敢打包票,冰肌玉骨,白璧無瑕。”
宋淩霜正準備脫下外頭的罩衫。
徐駒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可他心癢難耐,已經忍不住要開啟暗門沖過去了。
冰肌玉骨,白璧無瑕,男人最喜歡的八個字。
秦雋猛地推開了門,那一瞬間宋淩霜正好解開了衣襟,聽到動靜轉了過來。
宋淩霜害怕的抱著胸,瑟縮了起來,肌膚瑩白暴露於秦雋眼前,春光一覽無餘。
見是來人是秦雋,抱緊的手微微鬆了些,她信他,無比的信任他。
一剎那秦雋的臉紅了,紅到了脖子根,他一個箭步沖過來把她的罩衫披好。
徐駒什麼都沒看到,怒不可遏,直接把暗格門踢碎了。
“何人膽敢壞我好事!”
小桃趕快把宋淩霜遮的嚴嚴實實。
宋淩霜被嚇壞了,死死拽住秦雋的衣服,躲在秦雋的身後,她止不住的在發抖。
“吾乃吏部尚書徐駒,你是何人?”徐駒盛氣淩人,氣勢洶洶。
“刑部郎中,新科探花,秦雋。”秦雋倒是謙和些,可眼神肅殺狠厲。
二人劍拔弩張,郭氏也從隔壁間走了過來,見狀頗有些尷尬。
“寒門探花。呵,本大人想捏死你和只螞蟻一樣容易,快滾。”
秦雋朗聲道,“根據《大晟律》偷窺女子軀體您要判流放,要滾的是您。況且依禮,你也應該為發妻守節三年。”眼見郭氏想要溜之大吉,秦雋又說道,“宋夫人也不用躲了,秦某查此案多時了,您是整個兆京第一個送嫡女來的。”秦雋的眼神冷的能殺掉她。
宋淩霜將目光移向了郭氏,她原以為郭氏只是不喜歡她,將她當做宋傲雪的絆腳石,今日一見算是明白了,這是拿她當物件給權貴觀賞,讓她進退維谷,做宋世皓的青雲梯和宋傲雪的墊腳石,真是太可恨了。
“秦斐然,你信不信我讓你斷一隻手,讓你多管閑事。”他怒目圓睜抽出了隨身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