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和喜婆見她還對著門外發呆都忍不住笑:“六少主餓不餓,是要先吃晚膳還是先沐浴?”
“先沐浴吧,這個頭面有點重,我的腦袋好像要扁了。”頭上戴著這個頭面她都不敢亂動,好累。
喜婆去備晚膳,侍女把頭面取下後就服侍她沐浴更衣。
換上舒服的寢衣後她就有點困了,不過喜婆拿回來的晚膳看起來都很好吃,有紅燒獅子頭、香酥鴨、白豆腐豆湯。
“回春,沈青眠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呀?”她吃飽了坐在軟榻上吃葡萄,侍女回春剝完最後一顆葡萄擦了擦手看了下時辰道:“許是還要一個時辰呢,您困了嗎?”
“您困了就可以歇下了,六主君讓您不用等他,府裡的客人許是要他多喝幾杯酒才肯放他回來。”
“好吧,那等他回來了你再喚我起來,我好睏了,膳房裡應該有醒酒湯吧,你到時端過來給他喝。”
“好。”侍女滅了床榻處的小燭火,屋中的龍鳳燭還燃著。
沈青眠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的時候,沒有進屋,回春候在屋外:“六主君安,六少主將將睡下。”
“嗯,不用吵醒她。”他去了一旁的屋子沐浴,洗淨了身上的酒氣才推門進去。
床榻上拱起一小團,她睡得臉頰有點泛紅,他剛坐在床榻邊上她就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見他回來了就坐了起來摸摸他的臉:“沈青眠你好久才回來呀,他們給你灌了很多酒嗎?”
“沒有,只喝了幾杯。”
但他也很容易醉呀,她現在就感覺他醉醺醺的,她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可是我感覺你喝了很多,你還能喝合巹酒嗎?”
“阿姜,我只喝一口,其他的都是阿姐夫幫我喝的。”他的眼睛有點紅,像是害羞:“我只是很開心。”
她歪著頭笑著明知故問:“為什麼開心?”
“因為和阿姜成親。”
他的耳廓和她的面頰一樣紅,燭火晃呀晃,綴著小珍珠的床幔慢慢垂下,小珍珠和鈴鐺一同緩緩響起。
她的臉滾燙地像是要熟透的蝦,她的指尖曲起,緊緊揪著他的衣襟,他滾燙的吻一點點落在她的肌膚上,引起她一陣陣的顫慄。
“……沈青眠,我們還沒喝,喝合巹酒……”
他的唇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酥上,聞言停了一下稍稍起身:“我去拿。”
一小壺合巹酒還是溫熱的,他倒了兩杯拿過來,她坐起來從錦被伸出手把兩杯都拿走了:“你喝不得太多酒了,我來喝。”
“阿姜,這個要兩個人一起喝。”
“我知道呀,但你嘗一小口就好了。”
她說給他嘗一口,卻兩杯都喝完了,把就被放在床榻邊的矮櫃上,然後害羞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拉過來,他還沒有意識到她想做什麼。
她輕輕吻上他的唇,把口中溫熱的酒渡給他一點點,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稍稍用力擠入她唇內捲走了她其餘的酒液,幾滴酒液從她唇邊流下,他偏頭啄去,喉結緩緩滾動,眼尾紅透。
“……我都沒有喝到……”她只想給他喝一點點的,他怎麼都給搶走了?
他安撫性地吻著她,語氣裡帶著一絲剋制:“阿姜,酒壺裡還有,明日再喝好不好?”
“好……”吧,她剩下一個字都沒說完,話就被他吞下腹中了。
寢衣半褪,淺粉心衣不斷往上,額角細汗點點滲出,氣息相纏,鈴鐺聲陣陣,分不清是腳腕的鈴鐺還是手腕的鈴鐺,少女的唇瓣吻上少年脖頸的紅痣,輕輕咬著,牙印淺淺、深深……
少年的眼尾愈發紅,眼尾的紅痣紅得像是要活過來,一點點剋制地吻著她,她卻一點點想讓他吻得更深些,主動吻著他,嬌嫩的手臂的交疊環著他的脖子,手腕的鈴鐺在他耳邊歡快地響著。
他吻著她潮紅的眼眸時,眼裡帶著明顯的歡愉:“阿姜,我們手腕的鈴鐺響了。”
她不知聽見了沒有,但面頰越發紅了,他俯身一點點吻去她眼尾洇出的淚珠,卻怎麼也止不住,他的眼尾依舊紅透了,與她的眉眼如出一轍。
屋中龍鳳燭晃呀晃,不知是伴著鈴鐺聲,還是因著床榻上少女嬌嬌的吟耐聲而羞紅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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